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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 (第2/2页)
再碰她一指头。 太康宫昭兰殿,徽云揣着暖手炉坐在妆镜前,由着侍女给她簪发,却无端端打了个喷嚏。 她身子一日比一日弱,三伏天还要烤火盆,更别说春日早晚仍寒凉。 “恐怕有人念我”,她找个堂皇理由。 还是躲不掉鹊枝端了暖身的药汤来,徽云嫌苦,蜜饯果子吃得见了底,不肯喝一口黑漆漆的药汁。 “三哥几时入宫打听清楚了?”她盼着见高澋,可三哥心里早把她忘了,不然也不能这样迟。 “宁王殿下已在路上了,再有一个时辰也该到了”,鹊枝如实回答,挑了支翡翠钗环在徽云髻边,“公主戴这支可好?” 徽云盯着镜子看了会儿,说:“不好,太素了,三哥看了不喜欢”,她重新在妆奁里拿了支金步摇。 随即又摇头放了回去,“不行不行,他心中没我,我若是连这个都考虑着他,岂不是太没面子,这些年我往宁州写了那么多信,他一封都没回,你且看着吧,这次凭他怎么哄我,我也不理他了”,徽云皱眉跟自己闹别扭,又去吃了许多蜜饯果子,汤药已放凉只能让人重去熬一碗。 鹊枝听了笑,公主也就是说气话,眼巴巴盼了好几个月不说,太康宫谁不知道十一公主与宁王最亲近,便是一母同胞的太子也得往后排。 藩王入宫,理应先去拜见圣上,徽云装扮好后直奔永华殿,一来父皇责骂三哥她好帮着说话,二来是她心口不一想见他,听闻他在路上病了许久。 绕近路过回廊时却不慎听见有几个宫女太监躲在柱子后嚼舌根。 “……不是病了,寻花问柳才误了日子,身边两个爱妾都是倾国貌,夜夜缠得紧呢!” “听他们说,三殿下生的俊美非常,看过一眼就忘不了,不知真假”。 “寿宴后藩王在宫中少说住一月,你还怕没机会瞧瞧?” 其他人便都笑,贵人们的私事最好消遣。 徽云停住,将这对话一字不落听进耳朵去,面上已有怒容。 鹊枝立刻会意,喝道:“哪来的狗奴才吃了豹子胆,天家的事情也敢妄议揣测!” 这里地偏,几个宫人根本没防着有人经过,登时吓得面如土色,从柱子后闪出身,扑在地上磕头求饶。 “谁再胡说没遮拦,本公主割了他舌头”,徽云始终看也没看他们,丢下这句话便走,身后的宫人从阎王殿里转一遭,三魂七魄都散了。 不过因为低贱宫人如浊水泥,随意打杀了还要溅个泥点子出来,平白污人眼,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 没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