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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都让他想要更加了解一下这个包养了自己的男人———好奇与渴望,或许也是爱情的千万种伪装之一。 只可惜伯邑考的这间出租屋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研究可以窥探的,除了必要的生活物品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不过他依旧发现了一些好玩的………塞满了一个小橱柜的那个他不认识的牌子的香烟,红白颜色的盒子,他偷偷抽了一根,却发现烟味太呛抽不习惯,便只是漫无目的地将其叼在嘴巴里,没有将尼古丁吸进肺里。进了卧室,眯眯着眼睛望向窗外,冬日的阳光照在那盆仅剩几片叶子的绿植上,反射出了一片氤氲,直到这时才发现那不大的挂着白霜的玻璃窗的边缘被毛巾和胶带牢牢封死了,把外面呼啸着的寒风与室内温暖的空气隔离开来,远远处是一片荒芜的田埂,混杂着尘土的雪与冰变得灰白,层层堆叠在一起仿佛是一座铅色的银山。 于是,崇应彪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只小黑狗的身影来,在这个萧瑟的季节之中,他和它,都是被这个世界所抛弃的。 或许,小黑终究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属了呢? 毕竟现在这个情况,即使自己找到了小黑也无法真正地为他做些什么,他的人生根本就是一个火烧屁股的状态,只不过现如今有了伯邑考的存在而稍稍转了运,能住在暖和的出租屋内被人照顾,不用总是被人责备耳朵也清闲了些,可是等伯邑考一走,这脆弱无比的包养关系一结束,他终究是要回到雪地里的。 千禧年,砖瓦房,落着烟灰的炕头,白雪地里磕破了的脑袋,记忆是黑色与红色的交织,即使见到了那一抹白色,却因为过于炽热,而将自己的灵魂烫出窟窿来。 而小黑,它乖巧又惹人怜爱,若是真找到了个愿意收养它的人家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有个温暖的小窝,随时都能饱腹翻肚皮,不用再和他一起流浪,这简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所以若是这样,他便是愿意以后只有他一个人了。 他拼命了,却依旧没有任何能力去抓住自己想要的……不是吗? 等伯邑考回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窝在沙发上睡懵了的崇应彪,盖上了卡通小毛毯只露出了一个脑袋,似乎是被男人开门的声音吵醒了,半睁着眼睛睡意朦胧地望着他。 午后的阳光摇荡着男人额前的发丝,整个人仿佛是天神降临人间一般萦绕着一层淡淡的丰光,他的双手都背在身后,似乎是在藏着一个什么东西。 崇应彪的内心顷刻之间翻涌出的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他愣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至于那男人的身后究竟藏着一个什么……即使伯邑考还没有开口说话,他却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眼眶都红了,冥冥之中,就好像这一切都是为他准备好的。 伯邑考笑着将藏在他身后的小黑捧了出来,动作轻柔地仿佛是在献出一个珍贵的宝物。 小黑,其实它的年纪已经大了,毛色甚至都不再光亮,流浪了多年看起来更是脏兮兮的,黑色的皮毛打着结染着泥,小小的呜咽声也有些沙哑,一闻到崇应彪的气味就汪叫几声,像是有沙子在嗓子里划,全身上下也只剩一双眼睛水漉漉的,透亮的仿佛黑夜之中的星。 崇应彪感觉自己的嗓子里被人塞了一团棉花,怎么都说不出来感谢伯邑考的话,心里像是下了一场春雨,整个人都是湿漉漉的。 男孩缓缓接过小黑,不说话,只是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大抵是因为在外面的天气实在是太过于寒冷,小黑暗暗的毛发都散发着寒气,穿过他穿着的那件厚厚的毛绒绒睡衣渗入进他的肌肤,他很慢很慢地低下脑袋去亲小黑的头顶,然后又将它搂得更紧了。 等崇应彪再次回过神来之时,伯邑考已经展开结实的臂膀,将他和小黑一同拥进了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