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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第3/5页)
想看些更有趣的,于是手上力气忽然加大,就见夫差的双眼顿时充盈雾气失了神,两道眉痛苦地皱起,他的呼吸声愈发急促,从脸颊到耳廓都飞上一片红,勾践抬起另一只手将夫差脸上的碎发拨至耳后,再顺势揉了揉他柔软的耳朵。 “咳……”夫差扶着桶沿又咳几声,将弄在嘴里的都吐出来,木桶似要被他的指甲扣出裂痕来,他又忽然抬手,重重打在勾践肚子上。 “吴王身体虚弱了很多,”话里究竟是怜惜还是嘲讽,夫差总归是无暇辨明了,勾践用手包裹住他气得发抖的拳头,刚才夫差那一拳打在他肚子上不痛不痒,哪还有半点吴王的威风,他又是一脸怜爱地抚摸了一下夫差的手背,“孤不日将北上去彭城,吴王这般恐怕受不住舟车劳顿。” 夫差的双睫忽颤一下,顿首不发一语,不过是又用力打了一拳勾践。 “那是何人?”在一众车马中,文种看见越王扶着一人上了法驾,是这动作太过类似,还是那人的容貌太像一位本不该出现在这的人,总之他轻嘶了一口气,问道该不会是…… “嗯,就是你想的那人,”范蠡抬起手指碰了碰文种手背,小声道“当没看见就好,上车吧。” 夫差在越国和当年勾践在吴国并不一样,甚至被勾践这样养着如个闲人,比他当年做太子时还要轻松,而勾践虽终于复仇,但突然辽阔的疆土和壮大的国力让他不得不像入质那些年一样殚精竭虑,虽然在某些事上还是让夫差吃尽了苦头,但更多时候勾践都忙着处理越国的事情,无暇顾及夫差。 此时的勾践正垂眼看着地图,眼下的乌青让他看上去更不近人情,晾着夫差在一旁独自看着外面的风景,只是这俩人都心怀鬼胎,勾践的眼神不时上抬看看他。而夫差转了转脚腕,这几日休息得当,勾践又似是愧疚地整日为他抹药,如今已消肿化瘀,但走路时还隐隐有些疼痛,夫差看了眼马车外列队的士兵,逃走的可能微乎其微,况且若是再被抓回来…… 他转头,恰与勾践对视上,刚才的想法撞上勾践审视的目光,夫差微微一怵,但勾践总不可能有读心的本事,他随即装作从容地移开目光,而勾践卷好地图,仰头闭上了双眼。 “你之前不是问孤,宗庙如何吗?”像是一句梦呓一样沉闷,但夫差还是听清了,“宗庙”二字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可先前夫差每问起这事时,勾践却总不给他准数。 “曾经吴国的百姓,仍然有很多人愿意留在姑苏,孤便封了五百户人家在姑苏,去祭祀你吴国的先祖。”他如此告诉夫差,却没有睁眼看看夫差的反应。 惺惺作态……夫差咬紧牙关,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往北行,天渐冷了起来,夫差不知何时睡着的,忽听车帘外有人轻声呼唤吴王,然而语气不像勾践,他猛得惊醒,发觉马车内只剩他自己,也不知是何时停下行进的脚步,静得让他以为是梦中之音,他裹紧盖在身上的毯子撩开帘子,看到外面一个神情紧张的年轻人。 夫差现在并不想和一个可疑的人打交道,即使他穿着越军的盔甲,都可能引火上夫差的身,他眉头一皱就要放下帘子,那人立马上前来握住了夫差的手。 “您等等!先前有一位贵人找我,他说让我来帮助您逃出去,”说着,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玉佩递给夫差,“这是太子的玉佩,贵人说若是交给您,或许能作证。” “贵人?谁?”夫差皱眉问道,又端详了一番那玉佩,形制纹路确不似伪造,但自他将那块玉佩送给吴友,已有近十年未曾在意过它,如今仅凭一块玉,也不可能让夫差托付信任。 “他只给我留了封信,说到时坐在大王马车里的一定的就是您,”他东张西望着,慌乱地掏出那薄薄的帛书来展开给夫差看,“有些事他现在不能当面说,让我转达给您。” 夫差自然无法只听他一面之词,而那帛书内容看似殷勤,实际却全听凭“贵人”安排,遭人算计的可能太大,他刚开口欲问传话人姓名为何,就听远方守卫一声大喊,吓得这俩人都是一哆嗦,那年轻人拿走布帛转身就跑,消失在夜色里。夫差坐在马车内,紧紧攥着玉佩,感觉手脚冰凉,又立马回过神来,将玉藏进了袖袋里。 没过多久勾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