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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7 (第1/2页)
“我可不敢,这可是大不敬的罪名,我怕被人拉出去乱杖打死。”她故意说。“我恕你无罪,私下里你就这么叫我。”他一心想听她说出那两个字,有些急了,压着她时又不老实了,低头去亲她的下巴,脖子,总之胡乱亲一气。他这个年纪的男子,胡茬即使是去了,也有些小桩小茬在下巴上头,摩挲在她柔软的肌肤之上,总叫人痒痒,痒到心坎里去了。昭阳浑身乱颤,痒,痒到四肢百骸都说不出的软绵guntang。她抱着他的腰,低笑着求饶:“好,好主子,我错了……”“你叫我什么?”他不死心,还在乱啃她嫩得跟豆腐似的的脖颈,那香气淡淡的,带着柑橘的清甜与微酸,总叫人想起江南的泠泠月光,盈盈湖水,弯弯小巷,和那段寂静悠长到足以表框纪念的时光。他被这香气蛊惑,迷了心,没了主意,这才一点一点爱上这丫头。眼下又一次闻见那气息,他只觉得浑身舒坦,可舒坦里有一种压不下去的燥热,他心知肚明那是什么。寂静的偏殿里只有灯火偶尔爆出的一点声响,昭阳在昏黄的烛光里望着他漆黑明亮的眼,低低地叫了一声:“子之。”刹那间,漫山的冰雪都融化了,那些熬过数万年寒冬都未曾融化的坚冰在此刻冰消雪融,化作温软春水潺潺流走,沿路滋养了土壤,叫两岸都开出绚烂的花朵来。皇帝只觉得这颗心都活了过来,可但凡她一句话,他也愿意立即为她死去。多少年了,没人再叫过这个名字,他只在午夜梦回时记起儿时还有人这样叫他。他曾经梦寐以求能回到那样的时候,他还能对着母亲撒娇,还能听她温柔地叫他子之。只可惜旧游无处不堪寻,无寻处,唯有少年心。可是眼下好了,这世上有了另一个姑娘,她会用柔软无害的眼神望着他,怯生生地叫一句子之。四肢百骸都暖融融的,他应了一声:“我在。”把头埋在她柔软的胸前,他紧闭双眼,察觉到濡湿的眼眶里有久违的热泪在不受控制地溢出。不成啊,怎么就哭了呢?这也太懦弱了,他是九五之尊,哪里能哭?昭阳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只是小声说:“主子,您的下巴硌着我了,胡茬yingying的,我觉着痒,您别离这么近成吗?”下一刻,有温热的湿意落在脖子上,她一顿,不敢动,也不敢作声。她心神大乱地想着,他为什么会流眼泪呢?是难受了?脑子里浮现出在江南时候他说过的那些故事,他的过去有多么不易,失去了多少曾赖以生存的温情。方淮也说了,他如今看似尊贵,实际上孤身一人,一直在前朝孑然而立,要心怀苍生,要兼顾天下,哪里来的功夫去追溯那些伤痛和过往呢?可他也是人,也会难受。昭阳只能胡乱揣测着,慢慢地收紧了手臂,任他沉重的身子压着她,她也不觉得难受了。若是他喜欢这样抱着她,若是他喜欢听她这样叫他……“子之。”她又一次开了口,低低地叫着他的名字,“我也在。”他紧闭双眼,声色暗哑地问了句:“会一直在吗?”顿了顿,她心中刺痛,却笃定地点头:“会,会一直在。”就这样了吧,天大地大,再自由,心已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