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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五章:不准吓她 (第2/3页)
r> 狗剩低头瞧向自家身上痛处,尽教弩箭穿过,再瞧向同伙,皆已中箭倒地。 他顺着众人大致中箭方向望向树林某方深处,那儿冲出一批猎犬,紧跟在后的一拨人似有二十来位。 铁锤背脊发凉望向赵玦,夜路走多终遇鬼,他们惹上不该惹的人…… 飕的一声,一枝弩箭贯穿他脑门。 赵玦端坐地上,冷眼旁观一群盗贼从鲜活生命变作遍地尸首,自始至终噙带浅笑,好似在赏花品茗。他肤色似雪,略显苍白,此刻沾染上狗剩喷出的几点鲜血,那张绝丽面孔平添一分难以言说的诡艳,明明阴森,却别样魅惑。 赵忠带领手下,一马当先由林中奔出,来到赵玦跟前。 他跪下见礼,问道:“主子无事?” 赵玦道:“起来说话。你们因何来迟?” 赵忠搀扶赵玦起身,道:“自京城往西山沿路搜起,地域过大,又逢大雨,故此来迟,请主子降罪。”他话声一顿,犹豫探问:“主子腿脚受伤?” 赵玦腿脚绑缚树枝,分明是针对骨折做的包扎,但他人稳稳立足于地面,看样子毫不吃力,又不像骨折症状。 赵玦道:“无事,作戏罢了。” 其他手下由包袱取出干净巾帕和食水,跪在赵玦身旁,双手将它们高擎过头,供赵玦拣用。 赵玦却道:“不忙这个。赵忠,你暂且藏到一旁,其余人假装盗贼伤人,掳我为囚,待会儿韩赵娘子回来了,将她捉住迷昏。”又吩咐:“拣回哨子。” 有人禀道:“主子,尚有一贼人未死。” 盗贼头目命大,身上包括脑袋中了数箭,一时并未断气,只是无力动弹。 众人将他拖到赵玦近前,赵玦并不理会,接过已被手下拭净的哨子吹奏。未几,一只金雕由天空展翅飞来,双翼开展足有一人多宽阔,往地上投下一片长大阴影。 赵玦一个手下戴有皮手套,此时走到赵玦身畔伸手为架,金雕便流利优雅飞落。它嘴里叼着一颗小球,却原来是颗人眼珠,利钩似的爪子血迹斑斑,痕迹犹新。 赵玦轻抚金雕,十分温柔道:“好孩子。” 金雕微微一甩头,将人眼珠咽进喙里,三两下嚼吃下肚。 盗贼头目悟了过来,咬牙道:“你吹哨向金雕发令。” 他说中了,赵玦的哨声落在人耳里,声响不大,却能教身在几里之内的金雕听得一清二楚。方才事态急迫,赵玦吹哨指挥金雕飞来,攻击接近他的人。 也正因金雕眼力耳力都极佳,赵玦料到赵忠必会带上它一同寻人,因此这几日伺机吹哨召唤它。这日他趁原婉然昏睡,在屋外吹哨,金雕正好飞入哨音可及的范围,循声飞到他身边。 赵玦由金雕现身确认救兵将至,遂指挥金雕盘桓在土房子天空上方,引领赵忠找来。为了让救兵更精准辨别他方位,他特意生火造烟。 这些关窍赵玦自然懒于向盗贼头目解释,他居高临下冷冷觑视后者,如视草芥。 盗贼头目嘶声道:“龟孙——” 不等他说完,早有赵玦手下捉住他下巴,喀喇一声响,卸开关节,令他嘴巴大张,无法言语。 赵玦向手下打手势,手下会意,递上大刀。 赵玦向盗贼头目道:“我来与你作功德,洗你脏嘴。”辞色很是斯文。他以同样声调吩咐手下:“按定他脑袋,踩牢他手脚。” 赵玦手下依言而行,赵玦便缓缓持刀对准盗贼头目大开的嘴巴,随后猛地往他嘴里戳去,又迅速将刀锋一转。 盗贼头目嘴里瞬间血rou糢糊,疼得双眼凸出。他喉间起初发出嗬嗬吃痛声,架不住伤口涌出大量鲜血灌进喉咙,只能咕嘟咕嘟拼命吞咽血水,以求多呼吸一口气。 赵玦冷眼旁观盗贼头目垂死挣扎,趁他还有一口气,将大刀狠狠往他下身一扎,扎进他胯间。 盗贼头目惨叫一声,抽搐几下,而后再无动静,只余嘴里下体血流如注。 赵玦目睹盗贼头目在血泊中断气,眉眼轻闲淡然,犹如捺死一只蝼蚁。 忽然咚隆一声,土房子那方传来木头滚落土地的闷响。 赵玦与手下循声瞧去,原婉然半躲在土房子墙角之后,面色惨白,隔上一段距离都能清楚辨出她在发抖。她脚边躺着一截前所未见的树干,想来由树林寻来带回,方才因为受惊,松手落地。 原婉然呆立当地,周身骨头缝里都在冒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