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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级修罗场 (第1/4页)
【1】 周红最后一次参加酒会还是2005年,创业失败,涎着脸给一个花臂老总做涉外秘书,重复着,笑,陪酒,剪雪茄,点雪茄,打高尔夫球的生物活动。 在酒会里像现在这样被缠着,也不是第一次了。 韩谭几个人聚过来和白思源聊天,这不是正中了他下怀吗? 周红借着喝酒的动作,细长眼睛懒怠地打量韩谭的下体,西裤里面的脏rou弄过周礼群,是弄爽了,还是弄哭了。 想吐,好想吐。 耳边是上位者追忆当年如何给宿舍偷偷拉网线,酸楚刻薄的话几乎控制不住从她胃里钻出来了,她情不自禁报告:“我必须上个厕所。” “你不是刚。”白思源长长的眼睛眯起来,睥睨而狐疑。 周红一撩刘海,露出渗人的白牙:“说明肾好,肾好。” “……滚。” “那这位瞎祖宗就拜托各位看着了。”周红冲韩谭和书忱等人告知完便滚了,一滚就是三十分钟。 她往泳池那边插兜站了一会,沙滩椅上坐着一个肤色黝黑的女孩,举着小镜子,静静涂着口红。 不想打扰她,周红往柏道那边转身,走着走着慢慢听到琴声,循着而望,铁栏杆和矮株植物后有一座米黄色的独立洋楼,二楼阳台正有一个梳短发的少女,倾着身子,动情地拉着小提琴。 如果有手风琴,她也不愿意合奏一曲,这是独属青春之歌。 “我也有过好时节啊。”她喃喃自语。 仰头听啊听,感觉胃舒服点了,她才原路返回。 谁知等到回来时面对的却是更地狱的座次,五人言笑晏晏,周礼群赫然在列,他甚至先看见了她,无奈地摇头笑笑。 你还能笑出来?周红瞳孔微微收缩,把手腕别在身后,也咧嘴笑了。 想想她弟弟脸皮是挺厚的,和肮脏的过去都能泰然处之,现在也不装疯卖傻了,也不寻死觅活了,哦,苦海回身,早悟兰因了是吧。 气度,派头,真的是个大人了,独立的大人,刚出生他就是一滩粉色的泥巴,是她往里面塞了骨头。总是想教他,爱他,疼他,宠他,把他宠得娇气烦人无法自立门户才好,这样,土地,宅基和他那身贱rou,永远都是她的。 她真恨周礼群,尤其恨那句“你也那么脏”,简直就是在她的教育理论大作文上批了零分般的耻辱,逼她看清,她的答卷,从头到尾,大写着失败。 可能她永远学不会当一个好jiejie,但会当一个好前任的,至于白思源,她可管不了。 “我回来了,思思。” 正巧白思源在说着什么呢,听到女人异常沙哑的声音愣了一下,随即慢条斯理地接住自己的话头:“她那时候特逗,和人谈朋友,第一件事,借钱,我就不赞同,太江湖了太low了吧。” “对,我特逗,我说我房租还差两千块钱,他还真借给我,”周红玩味着他话中娇嗔意味,轻柔地复读,“我那个时候经常用借钱来考验另外一个人。能借给你钱,就证明这个人真的很能交。” “真哥们还是假哥们,只有事上才能看得出来。平时吃吃喝喝,酒rou朋友,等到真正有事的时候,哥们全没了。” “出什么事了,姐。”周礼群眨着眼睛很关切,于情于理,只是很正常的关切与担忧。 白思源冷冷勾唇。 “有个姓陈的老板看上她,给她脸上搞出这么长一条疤呢,当时一碰就神经病,又装cool和我say byebye了,”他抬起周红的脸,把玩他的水晶球一般,神叨叨比划了个位置,“她是不知道收敛的,又在邮局门口给谁寄钱,被飞车抢劫了,砍刀砍到也不松那点钱,拖行一条街。” 躺在街上皮开rou绽奄奄一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