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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前进方向等着的是(二) (第2/3页)
心的却是另一件从几週前就令他耿耿于怀的心事。 「元贞红你真笨,怎么就这么相信阿锋,难道你没怀疑过他劝你回公司的用意?」他感慨的喃喃自语,即使他不曾向童承锋求证,却已从事态发展间嗅出他不曾言说的阳谋。「明明是你的爱情,为何偏偏是我这个情敌为你感到焦急?你就没察觉到他是想藉着工作分散你的注意力吗?」 「……你刚刚说什么?」元贞红本已沉浸在酒精带给她的温暖迷醉里打算闔眼睡去,却未料卫奇扬会在这时候像隻蚊子般在她身旁喃喃不已,吵得她逐渐远离身躯的意识再次回笼,极其意外、毫无遗漏的听见卫奇扬最后的坦白。「童承锋他想分散我的精神?」 她抓住卫奇扬的手,用迷濛的眼定定的直视向他,寻求最真实答案。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吗?你看看你自己不也是回来工作后就将主要时间与精力都灌注到工作上头了吗?」卫奇扬没有被一丝被抓包的惊慌,仅是迟疑一秒便坦然道来。 「可是……是他要我回来的!」充斥酒精的脑袋在这一刻引爆,炸得元贞红认知的世界为之天翻地覆。「他亲口要我回来,正面迎战的不是吗?」 「是。」卫奇扬长叹一声。这女人竟一点都不了解童承锋的想法,令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输得莫名其妙。「你说得都对,是他要你回来的,但也只有你回来台北工作,他才有机会再次脱身,远离你的生活圈,还你一个幸福快乐的人生不是吗?」 怔然听他说完,元贞红竟是久久无法言语,只能用佈满错愕的面容说明此刻她的感想。 「而你就这样傻呼呼的上当了,还满腔热血的想在职场上挣回你应得的胜利。」卫奇扬话说至此,浅浅的勾起单边嘴角,无声的嘲笑起她的一无所知。 「他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元贞红哑着嗓质问。 「不清楚,我只是推测他动了离开的念头而已。」卫奇扬摇头。「你也可以不相信我,反正以阿锋的个性,他若是真心想走,就能瞒到滴水不漏,任你想挽留也留不了。」 「哈!」元贞红深呼吸一口,佯装不介意的轻笑了声,转身向酒保点了杯特基拉蹦。「我不留他,他若再走,那就走吧!我才不留他!」 说完,拿过酒保放到台前的酒杯用力拍向桌面,举杯,一饮而尽。 电子合成门铃响起,童承锋见对讲机里的人是卫奇扬便没多问,直接给他开了门,却没想到打开门等着他的会是一个烂醉如泥的女人。 「能解释一下发生什么事了吗?」瞧见醉得不醒人事的元贞红全无抵抗的掛在卫奇扬身上,童承锋心里没来由的动了怒,沉着脸质问卫奇扬。 「我、我是冤枉的。」哪能听不出来童承锋隐隐浮动的愤怒,卫奇扬着急的解释。「我只是带她去见阿温暴风,谁晓得她被人拒绝后竟然会开始酗酒,然后就是你看见的这样子啦。」 至于他曾经透露童承锋离去的事则是绝对不能提的。 「你不送她回去,带她来我这里干嘛?」听了卫奇扬的解释,童承锋的脸色稍缓,但一想到眼前就要接手的烫手山芋,俊脸不由得再次紧绷起来。 「那我也得知道她住址啊!」卫奇扬真心想跪了,他不过是想当个撮合人的好人,怎么一个晚上到哪里都得被人针锋相对。「我想来想去能收留她的人也只有你了,你不会不打算收留她吧?」 卫奇扬的这句话恰恰好戳中童承锋的心中芥蒂,他确实对于收留元贞红过夜怀有抗拒心理,并不想因此曝露自己最后一个落脚处。 但是,要是让卫奇扬收留红红过夜……童承锋怎么想就怎么不快,特别是当醉酒的元贞红因为畏冷主动朝卫奇扬靠去时,那画面简直碍眼到了极点。 「当然不会。」身体永远比言语快一步,童承锋还没将话说出口,一手已伸向元贞红将她揽了回来。「我会照顾她,你可以走了。」 「过河拆桥也不是这么快的吧!」对着轰然关上的铁门,卫奇扬深深觉得自己就像个被人用完既拋的免洗餐具一样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