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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 (第2/2页)
/br>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救了哈丹,哈桑还对他有这么大的恨意。为什么,哈桑一口咬定他不是好人,说他是毒贩。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这么多的血。目睹那血一直从他伤口流出来,而她什么都不能为他做,仓惶地伸出手,胡乱地覆在他的手背上,感受到那滚热的血液,她哭声哽咽,“怎么办啊哥哥……你在流血……哥哥,疼吗?是不是很疼?”“伯母他们快回来了,没事的……一定,一定……不会有事的……”她想说,她去河滩那边找许凌薇他们回来。可是,她不能离开。哈桑还在这里,他真的,会杀了他。“……”哈桑提着被鲜血浸红的刀,有一瞬间的失神。自己手里的那把刀,真的刺穿了他的腹部。刚才还气势赳昂,笑意斐然的男人,整个人像被揉皱了一样,一点气色都没了。他缓缓地,背靠在墙上,捂着还在潺潺地往外冒血的伤口,深深地喘了一口气,抬起一双阴鸷的眸子,狠狠地瞪视着他。“杀、杀……杀了你。”哈桑看到他的眼睛,还是害怕,不可抑制地发着抖,声音也跟着颤了起来。“你死了……这个世上,就、就没有那种东西了……就、就没有人……要把哈丹卖掉了去、去、去换……了……”沈知昼痛苦地吸了吸气,稍能平复一下痛感。他一手揽着晚晚纤薄的肩,用了干净的、没有血的,那只手,轻轻捂住了她的眼睛。她流了很多的泪。比他的血都要guntang。然后——他沾满鲜血的手,利落地,抽出腰后的枪,对准了哈桑——砰——一声枪响过后,万物俱寂。-一时嘈杂四起,一众热闹之中,他却相反地安静。自己就像是被关在了一个密闭的,真空的,不透风的透明罩子里。好像有很多人围拢在他周围,叽叽喳喳的,很吵,比阿阚和虎仔打嘴炮的时候还要吵闹。他感到烦躁,直想抽烟。有烟吗?有什么东西,来回在他皮肤上穿刺。一开始有痛感,后来,那块儿皮肤就麻木了。他万分厌恶,针头穿入皮肤的那种感觉。以前他很少生病,一生病,就意味着很可能要打针。他不喜欢那种感觉,针头扎入皮肤,异物入侵,好像有什么不可扭转的东西,在剥夺他所有的知觉神经,抽干他的灵魂。印象很深的一次,是他还在读小学,发了高烧,放学后去了mama的诊所。一个医生叔叔将他裤子拔下一半,露出他半个屁股,mama在旁边哄着他,说:“知昼啊,你忍一忍,你是男孩子啊,怎么能害怕打针?”是,他只得忍受。因为他是男子汉,是男人,他要忍受。他说不出,他是不是害怕打针。大概……姑且算是害怕吧。总而言之,就是不喜欢那种感觉。哪怕匕首的横截面穿刺入他肌肤,子弹穿透他的皮rou,相比起来,他更厌恶打针。那年刚到伽卡,去见康泰亨的时候,有人用乙-醚迷晕了他,要给他注射什么东西。清醒后,他在一个屋子里,四肢被绑在一张床上。他只觉得自己睡了一觉,有些盗汗而已。听闻是程嘉树说服了康泰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