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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男子怀孕实录【谢谦篇】(少量h) (第2/4页)
回来的二郎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不似是风月场里出来的……你猜怎么着?啧啧,背地里,竟比坊里最热情的美人还要浪荡。” 这脸真是丢不起的。私生子本就不是什么光彩事,如今谢谦的举动令他蒙羞,谢子迁如何能不生气?可怜谢谦不但被玩弄、被讥讽,还得挨家法。 惊奇的是,无论谢子迁如何鞭笞,在那狂风暴雨般的马鞭抽打下,如雨中浮萍般飘摇不定的谢谦始终咬着牙,没供出苍时来。 “孽畜!休要再瞒!我今日便抽死你。” 直至被苦苦哀求的明林拦下,谢子迁才稍稍冷静下来,又因不妙的联想而眼前一黑:这孽子固执如此,莫非对象是有夫之妇?抑或是爱好男风? 无论哪种,都如晴天霹雳一般可怖。或许本就不该认下他,早知这清音坊出来的东西,上不得台面。终究是早年欠下的债啊!他长叹一声,对这个平白添来的儿子大失所望。 ...... 纵然多么声名狼藉,有件事谢谦总还挂在心上——苍时曾应许,待他晋升为镇西军将军,便与他结为夫妻。哪怕是戏言也好,哪怕只是飞蛾扑火的徒劳无功,他还是想抓住那一抹火光。 想来他应当极为珍惜出征的机会。 只可惜,苍时再也不愿犯着风险,去赌他的抉择,这毫无意义。无论多少次,他总是冥顽不化,也不知这西树的线他是如何搭上,朝堂那帮老东西又是如何推波助澜。 麓空九年八月初,西树进犯青鸾边境,镇西大都督谢子迁率军出征。 偌大的灞原公府,倒比往日冷清了不少。明林随军已是惯例,谢彦休和谢谦更是不可能不去,远南又已出嫁,府中主人一时竟只剩下了谢述。 他并不孤独,毕竟还有苍时。 谢述蹙着眉若有所思,苍时则漫不经心地敲着棋子,眼神却片刻不离棋盘,见状似乎正到棋局的焦灼之处。 “大公子,二公子他…他回来了。”侍从如是通报着,一时断了二人思路。西树来犯,镇西军全军出征,自然包括谢谦。可不知是何等原因使得他只身赶回来? “兄长。”谢谦形貌狼狈,神色却镇定冷静,挺直的腰板像极了谢述,如挺拔的松竹一般。谢述扶着他坐下,关切地问着,“发生什么事,可是身体不适?” “并非。”他摇头,偷偷瞥了一旁的苍时一眼,“其中缘由,恐不便直言。”苍时会意,便没趣地站起身来,自请回避。 是什么原因,她心里倒是清楚得很。她斜睨了一眼,他腹部的弧度已初显,只是在甲胄之下尚能掩藏。况且军旅生活艰苦,反应通常更加剧烈,被发现也属情理之中。不如说,没被发现才奇怪。 “好了,你且说。” “军医诊断我有孕已三四月。”他神色平静,仿佛不是在说自己,而是在说其他什么不相干的人。 谢述大惊,第一时间记挂的不是男子有孕这一惊骇之事,而是:“这孩子,是谁的?” 他不掩饰,直陈其词,“正是长公主殿下的。” 谢述迟疑,难得没有直接相信弟弟的说辞,再次确认着,“当真?” 长公主诸艺兼精,容貌绝佳,待人又温和,倾慕她的人能从羽都一直排到西树,却少有男女之事上的流言蜚语,即便有,也不过是民间胡乱编排的话本,她只一笑了之。他自以为还算了解这个从小看到大的表妹,不免对此话产生些许怀疑。 谢谦苦笑着,一双与他像极了的狭长眼眸微微下垂,温和的琥珀色也稍显黯淡,“竟连兄长也不愿信我。”他沉默,仍带一丝犹疑,但终是面对着谢谦——这个相处了三年的同父异母的兄弟,语气软下来,“我岂是不信你?且待我单独去问问阿时,再与你商议。有兄长在,不必担心。” …… “谦表哥出什么事了?”她似有关切,反倒先开口询问道。 谢述斟酌片刻,“他…有孕了。”一面说,一面观察着苍时的表现,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她的神情并无明显破绽。 “是么,那倒要恭喜了。”她面上无悲无喜,话语也刻意避开矛盾。 任谁都知晓,在青鸾,男子有孕并非什么幸事,反倒更接近于一种耻辱。更何况是在这样特殊的时期,正当建功立业,却因身孕而被迫归家,何谈得上喜。她却说,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