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6 (第3/6页)
查看过每个任务的道具了,第二个任务你不行的”,ENTP伸出手比量了一下,“这么粗,这么长,对你伤害很大”,ENTP眼看着他哥的五官都要皱在了一起,笑了笑,“但是第一个任务,是一根钢针”。 ENTP眼疾手快地在任务一下面打了勾,而后把箱子提了过来,里面有一些纱布,碘伏,以及一根密封在无菌袋里的,大概手指那么粗的钢针,一头削得很尖锐,长度大概40cm,足以贯穿一个成年男性的胸膛。 见INFJ似乎有些不为所动,ENTP嘴角一拉,就要打起感情牌,“哥,这个破房间委屈你做了那么多你不愿意做的任务,这次只是胸部贯穿伤,又没说要穿哪里,大不了揪起来肩膀上一点rou穿过去说不定也可以。我知道,你把我当亲弟弟,所以想保护我,可我也想保护你。你这么好的人不该是受到伤害最大的那一个,最后两天了,能不能让我给你做点什么”。 说完ENTP脱下了上衣,在右边肩膀附近涂着碘伏,期间INFJ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直到ENTP消完毒,给INFJ和自己套上无菌手套,然后把钢针塞到INFJ的手里时,他才缓缓抬起头。 INFJ的眼型很漂亮,尖尖的眼头展开,至上挑的眼角,眼睫长而翘,或许是因为疲惫,眼白边缘布着一条条红血丝,他的虹膜比常人更黑一点,衬在眼波中,像是一块浸在水里的温润的黑玉石。 ENTP突然觉得自己一定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大概和自己忘掉的记忆有关吧,他想,但不应该啊,按理说这样深的印象,应该是忘不掉的啊。 “所以你的想法是”,INFJ阖了阖眼,“不愿意让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所以我应该拿这个钢针捅你,是吗?”,闻言ENTP翘起眉毛,就要解释,可他才刚张开嘴,又被INFJ堵了回去。 “所以,在你眼里,我做的这些,都是被任务逼的是吗?”,“你以为,你眼里的我的妥协,让步,甚至是屈辱,在你眼里都是形式所迫的下下策吗?” “哥,我不是这个...” “所以在你眼里我为了任务什么都可以做吗?哪怕是违背我的本心,去伤害你?是吗”? “哥,哥,你听我说”,ENTP没戴手套的那只手摸上INFJ的侧脸,“我知道你,我理解,我知道的,这些都不是你的本意,不怪你的,你没做错什么,都怪这个房间,是这个房间不好,和你没关系的,哥”,他焦急地把头凑了过去,“你很好,哥,你是最好的哥哥,不要这样说自己”。 “很好的...哥哥”,INFJ眼神失焦地盯着ENTP的脸,“最好的哥哥”,他又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茫然地歪了歪头。 “是的,哥”,ENTP看着INFJ这幅样子,简直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好像急需把什么情绪宣泄出去,可理智想一想,又没什么难以启齿的隐秘情感。 这个房间的狡猾之处就在于任务的急迫性,让人没有时间理清当下的情感和思绪,就不甘不愿地被推着去进行下一个任务,所以可能会把吊桥效应当成心动,把感恩当zuoai,把愧疚当成喜欢。 其实被关进这个房间之后唯一需要明确的就是从一开始就定下的目标:出去。 只要他们能从这个房间出去,那些错乱的,幻想的,不清不白的感情,自有大把时间去考虑琢磨。 可至少现在他认为自己是真的把INFJ当做亲生哥哥来看待。 无论怎么样,他和他哥是一个户口本上的家人,他们密不可分,他们是会被一起写在法律效应文件里的,并列的那一行,他们是不可割裂的整体。 他是他哥哥。 想到这,ENTP却控制不住心中隐秘的欢喜,恨不得把他哥举起来写着横幅在校园各处宣告,这是他的,他一个人的,他最喜欢的哥哥,世界上除了mama对自己最好的人。 他的,哥哥。 ENTP觉得情况又把握回了自己手里,于是他胸有成竹地抬头看向他哥,却发现INFJ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眼角却滑出泪痕,到脸颊,到唇边,最后掉到地上。 “哥,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ENTP凑了过去,“胃疼吗?”,他拽着袖子给INFJ擦眼泪,却发现怎么也擦不干。 “我真情流露这一次哥你怎么激动成这样?”,见INFJ摇头否定身体不舒服,ENTP贱兮兮地开口,“放心哥,我可能之前是混了点,但我知道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我以后一定听得进去你说的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