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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 (第2/4页)
袍的少年不过就是突然的怜悯,父亲也会在狩猎后丢给他身上被破坏不算上品的皮毛,母亲也会给他不合身或是色泽暗淡崇应鸾不喜欢的衣袍。崇应彪如果还有力气一定已经咬伤那只白玉般耀眼的手,远远跑开,但现在他只能等他主动扔下自己。 崇应彪盯着少年把他抱进一间他没进过的暖阁,给自己擦脸擦手,还拿了好些瓶瓶罐罐涂上,本来紧闭的嘴也被那看着脆弱的手指在脸颊上掐开喂了水和药丸。我猜到他是西岐使者,因为那人身上是北崇不常见的黄色和凤凰纹饰。 我没东西可以给你。嘶哑的嗓音把崇应彪自己都吓了一跳,那人却酒窝深陷,脸上没有波动。没人会报答你的,他们只会说野狗真难死。崇应彪还想继续强调,白玉却抵在了唇上。 趁他准备吃食的时候,我换上了他放在床头的衣服。西岐人可真奇怪,若不是被踢了一脚,他竟然还要亲手更衣。 不知道考是怎么说的,反正他把崇应彪房里甚至填不满一个木箱的物件也一同抱来,说北伯侯同意他们同住几天。 崇应彪的嗓子好了很多,恢复了少年人应有的清脆,但他还是话少,也不靠近,只是眼神始终跟随着考,看他写字作画,看他抚琴吹篪。崇应彪从没见过这样细细长长一条却能发出浑厚悠远声音的物件,好奇之下竟难得没拒绝考握着他的手摩梭玉篪的动作,还举到嘴边吹出几个不成调的音。 我可以教你。考总是笑得温和,更显得和北崇格格不入。 崇应彪没有点头,几天下来他感受到对方是真诚的,从小的环境让他对恶意极为敏感,从未见过这种看上一眼就像泡进温水一样的人。但考马上要走了,他看见西岐的奴仆已经在收拾包裹,考却还在给他许下些空虚的承诺。 西岐人都像这样爱说空话吗。崇应彪不明白,但清楚自己也该离开,从考的衣柜里挑了件厚实的外袍正准备离开,却又被抱了起来。 这人明明只比自己大了三岁,怎么能把他像幼童一样搬来倒去?崇应彪已经放弃去跟那力道大得惊人的白玉手指对抗,唯一还在坚持的就是他龇牙咧嘴的表情。 眼前突然出现一片嫩黄的香气,颤巍巍的样子好像是在暖房外见过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崇应彪就看到自己裹着伤药的粗笨手指已经快要碰到那份幼嫩。 挣脱掉怀抱,崇应彪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只留下考站在原地,手上留下带血的牙印和guntang的泪珠。 第二天就听说西岐使团离开的消息,崇应彪短暂的温暖了一个冬天,在第二个冬天到来前就被送到了朝歌。 刚认识姬发的时候,崇应彪本想问考是谁,但满脸灿烂的小孩第一句话就是“我哥哥姬考说要和大家好好相处。” 考,哥哥,姬考。 崇应彪纯是个莽夫的话甚至活不到来当质子的时候,所以立刻就明白了,那位就是极富盛名的西伯侯世子。但完全无法控制住对姬发的嫉恨。 自己记忆里唯一的暖冬,却是姬发早就习惯的和煦春秋。 每次到各家给质子送节礼的时候,崇应彪都有些无所适从。 其实若他跟其他小诸侯质子一起,大家倒也处境相似,节礼不过是朝贡的掩饰,真的到手不过是一些平常之物。崇应彪还能好些,北伯侯家大业大,也不缺些面子货,皮毛rou干,品质一般,但也能够敷衍过去。 可殷寿教的第一课就是令行禁止,尊卑有别。 四大伯侯之子总是被安排在一起,他总是得眼睁睁看着鄂顺可以通过他当太子妃的jiejie跟家里频繁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