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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3/3页)
/br> 一开始她还会问,用链子敲一敲地板,制造出难听的噪音。 后来她饿,又试着想要一点吃的。 没人理她,她就气急败坏的骂了两句脏话,有点挫败的又躺下了。 看不见窗外的日出日落,孔叙也不知道自己被抓进来几天了。 一开始还能安慰自己几句,自娱自乐的哼几首歌,念几首诗。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饥饿感会蚕食她所有自欺欺人的好情绪,让她变得暴躁丑陋,像个疯子似的一会求饶一会谩骂。 说起来这并不能怪孔叙,换作谁都会这样崩溃的,因为这已经是她水米未进的第四天了。 更何况她被剥夺了光明与时间,这四天就显得更加煎熬漫长了。 在这四天里她发了无数次的疯,把能骂的,能说的都给喊了一遍,喊的她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之后胸腔里没剩半点力气。 她再也说不出、骂不出那些难听的东西了,这半天都蜷在地板上,没有半点声息。 她死了吗? 看门的人不敢耽搁,立刻把这消息给江斩带了过去。 少爷少爷大少爷,那小娘们没动静了!!! “给她口水喝,再给她一点吃的东西。” “一点吗?” “不然呢?你想给她多些?” 江斩把头抬起,电脑上的微光照亮他的眉眼,斯文残忍。 不敢耽搁,孔叙的状态不妙,怕是再晚一会都会饿死。 但又不敢给多,江斩发了话的,他要的是活人。 一个绝望崩溃,脆弱易碎的活人。 她连喘气的声音都轻了许多,佝偻在地上,只剩下一副躯壳了。 保镖把水凑到她嘴边的时候孔叙连眼睛都睁不开,但眉头始终都是紧皱着的,离近了能听见她很轻的声音,具体说什么又拼凑不出来。 只是一点水一点食物,在四天没有进食的孔叙面前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 时间过去了很久,她依旧蜷在那里。 偶尔抽噎几下,很快又归于平静了。 像是…死去了很久的样子。 保镖拿东西敲了敲桌面,尖锐的声音刺激到她,叫女孩动了动眼睫,最终也没有力气看一眼。 她好像真的快死了。 保镖不放心,又给她吃了点东西,见孔叙一直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便凑近了一些。 实在是不真切,保镖很努力的才拼凑出一个大概,原来是再说:“我知道错了。” 嘿!你知道个屁! 保镖把东西都给孔叙喂进去,砰的一声,又把门锁上了。 房间里又剩下了孔叙一人,还有她断断续续的低语。 保镖听得不完整,其实孔叙说的是——主人,我知道错了。 原因无他,在这段煎熬的时光里,一直是罗霄出现在女孩的梦里。 毕竟毕竟,在孔叙的认知里,只有罗霄会带给她这样的痛苦。 这个男人他总是能跟痛苦二字联系在一起。 孔叙梦见他,也梦见可怜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