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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过的那只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阮霜霜问：“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遇到虚空兽不躲？”

仙界之人都知道，虚空兽的力量能与小世界抗衡，连小世界的天道都干不过，他区区一个仙君……虽然是仙界第一人，对上虚空兽也没有好果子吃，为什么要跟虚空兽硬杠呢？

“因为你啊。”纪经纶看着阮霜霜的脸，很是随意地回答，“那个小世界是你诞生的地方，如果我不拦住虚空兽，我们还如何相识？”

阮霜霜感觉这话有点让她不自在……好像昊阳跟虚空兽硬拼，是因为她一样。

但是他这话也没有错。

阮霜霜的第一次穿越，跨越了时间和空间，从没有灵气的地球去了另一个有灵气的小世界，而且是跨越了好几千年的时间。

在她飞升到仙界，认识了昊阳之后，昊阳才见到虚空兽，跟它搏斗，把它封印在地球上。地球灵气寂灭几千年，发展成了科技社会，然后阮霜霜才诞生……然后才能穿越。

如果昊阳没有拦住虚空兽，地球被吞噬殆尽，那么阮霜霜不会出生，也不能穿越，两人自然就不能认识了。

如果他躲了过去，那么，阮霜霜，根本不会存在。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个人做这么危险的事情？”阮霜霜的语气难得带了些情绪。

“这个，的确是我的问题。”纪经纶叹了口气，“可能是灭了魔帝以后太膨胀了？我当时觉得自己可以搞定一切，而且也不想让你担心。”

阮霜霜板着脸：“你消失了几千年，我就不担心？”

只留了一句“等我回来”，她等啊等啊，感觉自己对他的信任被时光消磨得一干二净。

她看到纪经纶的眼神里带着些惊讶，发现自己的语气有点不太好。

阮霜霜低下头：“抱歉，是我说重了。我应该说谢谢才对。”

对方帮了她那么多，还经历了那么危险的事情，差点丢了性命，无论如何，她都不应该说这种重话、

可能，昊阳会觉得她不识好歹？他的身份高高在上，还有谁会跟他这么说话？

阮霜霜感觉自己搞砸了。

“抱歉……是我的问题。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纪经纶看了看这屋子，“你以前就是住在这里的？”

“不用抱歉，你没做错什么，应该是我感激你。这是我们以前住的地方，家里人都对我很好。”阮霜霜的声音闷闷的。

“小骗子。”纪经纶轻哼一声，“你肯定又缩回乌龟壳去了。如果不是这一次你需要回来渡劫，怕是还在仙界，跟所有人都躲得远远的。”

阮霜霜：……

“那些人都不可信。”她低声解释。

纪经纶回忆起当年两人认识的时候，阮霜霜总是冷脸面对所有人的样子，叹了口气，捉住她的手：“是我不好。难得你愿意相信我，我却消失了这么久。抱歉。”

阮霜霜瞪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迅速把手抽了回去。

她觉得气氛有点不太对，有点怪怪的，并不像两个人以前相处那样，迅速换了个话题：“之前你说，我消除了你的记忆，都失败了？是什么原因？”

按说高阶修士想要消除低阶修士的记忆，除非低阶修士掌握了特殊的秘诀，不然根本不能抵抗。但是纪经纶之前只剩下了一魂一魄，怎么可能还能用秘诀抵抗她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