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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全体男人都对出了轨的女人咬牙切齿 (第2/2页)
笑,自嘲道:“除了大师之外,怕是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觉得本殿仁善。” 李琮一顿,问:“上师,您为何愿意伸此援手?” 看,她对恩人讲话还是很客气的。 竺法成静默不语,缓缓转着手腕上戴着的一串迦南佛珠。了禅大师接过话来,担忧问道:“殿下当真一点儿也不为自己担心么?” 李琮摇头。 “有什么好怕?总不会要来砍本殿的头吧?” 她看着快马加鞭赶过来的宫监,笑得愈发开怀。 “瞧,这不就来了?” 宫监带来了一道圣旨。 简单来说就是问她和高僧通jianian这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 事已至此,若是反水,岂不是前功尽弃?李琮坦然承认。 见她点头,那宫监眼皮也不抬一下,又传达了李敬的下一道旨意:命昭阳公主与竺法成二人于大兴善寺禁室面壁思过。 李琮哭笑不得地接过圣旨,向竺法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上师,是本殿牵连你了。” 竺法成没说什么,转身就向禁室的方向走去,看起来不是很领情的样子。李琮虽是碰了壁,也明白今日之事于竺法成而言是无妄之灾,他有这样的反应理所当然。她摸了摸鼻子,脸上出现了鲜见的羞惭神色,跟在竺法成的身后向禁室走去。 不一会儿,她就明白为什么竺法成是那个反应了。 “这禁室怎么这么冷?” 不仅冷,还破;不仅破,还有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儿。 禁室里暗无天日,冷气森森,只在地上摆了两个蒲团,蒲团前点了一盏油灯,旁的什么都没有了。 李琮是头一次知道大兴善寺中有这么个禁室,新鲜劲儿一过顿觉无聊。竺法成倒是轻车熟路的样子,拣了一个蒲团坐下,一语不发开始打坐。 真是个虔诚的和尚。 可越是见他这样,李琮越是想要闹他。 她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像只灵巧而又矫健的豹子,正在悄无声息地靠近她盯上的猎物。 呼—— 竺法成睁开双目,看到了一对狡黠的黑色眼睛。 此刻,她与他的距离只有短短一寸。 他能察觉到她清浅的呼吸,细细喷在他的脸上,惹得人心不由自主地发痒。 “上师真是好定力。” 李琮与他对视了好一会儿,一扭腰,鱼儿似的从他身侧滑走了。 “上师就不能与本殿多说会儿话吗?”李琮捏了捏蒲团,脏兮兮的,她嫌弃地搓搓手指,说:“还不知道圣人打算关本殿多少天呢。本殿倒是没什么,上师身轻体弱,能否承受得住?” 她怕方侍郎再对李宝珍暗中下手,索性将京中用得上的全部人手都派去保护宝珍,身边一个人也没留。李琮原本以为皇帝会大动肝火,没想到只是关关禁闭而已。 说起来,李敬也看得出她是在替人受过罢?不然的话,哪有把一对野鸳鸯关在一处面壁思过的道理?若她与竺法成真有私情,这一关恐怕不仅不是惩罚,反倒是美事一桩。 “此处乃大兴善寺禁室,最早是一处地下开凿的冰窖,后为北周武帝灭佛之时坑杀僧人所用。本朝以来,大兴佛道,禁室再开,用以苦修。” 不饮水吃饭,只打坐参禅。 而他正是一个苦修惯了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