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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珉 -(13-18) (第1/10页)
南珉 -13- 我真的不是你父亲 一路上白耀昱一言不发,冬儿摸不清楚白耀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究竟把睿年和自己的对话听进去了多少,更是不敢多问,只好一路默默跟着白耀昱往湖边走去。 冬儿来到砺寒身边,砺寒一个人默默的坐在湖边,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是冬儿,害怕冬儿还在生气,声音有些怯:“师傅……” 冬儿摸了摸砺寒的头,坐在了砺寒身旁,道:“对不起……” 砺寒有些愣,“师傅?” 冬儿笑了笑,道:“师傅有错啊,就得道歉。师傅呢,第一错在这十年来对你还是不够关心,你不提,师傅就以为你根本不会去想生身父母的事情,所以一直也没有和你正面谈过你的身世。第二呢,错在今天没有控制好情绪,光顾着责备你,却没有反思自己。” 砺寒突然搂住了冬儿,哭着道:“师傅,对不起,我刚刚不该跟您发脾气……” 冬儿笑着搂住了趴在自己身上的砺寒,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你都及笄了啊,大人了,别像个小孩子一样了……” 听冬儿这么说,砺寒更像个孩子了,将眼泪特意往冬儿肩膀上的衣服蹭了蹭:“不,砺寒在师傅面前,永远都是个孩子。” 好一会,砺寒才从刚刚的情绪里走了出来,放开了冬儿,顺便笑着帮他把被自己哭皱了的衣服捋平,末了,似是不甘心似得问:“您真的不是我父亲?” 冬儿笑了笑,摇了摇头,道:“师傅没有骗你,我真的不是你父亲,而且我也确实不知道你的父亲是谁。不过你下午也有一件事情说对了,我的确知道你的母亲是谁。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砺寒想了想,坚定得摇了摇头,“我之前的确想知道,那是因为我以为您是父亲,我想知道您和我母亲的事情。如果您不是我的父亲,那么,我母亲的事情,我觉得也不重要了。” 冬儿有些心疼,“砺寒……” 砺寒却转头,缓缓道:“师傅,当年我虽然小,记不清我母亲的模样,也记不清具体的事情。但我大概还是记得的,是她亲自把我交到了人贩子手里的……” 砺寒此话突然触及到了冬儿内心深处那段不堪的回忆,自己虽然小,虽然大病了一场,却也记得自己被亲生母亲扔在荒野,还扒去了身上唯一御寒的一件袄子。冬儿将砺寒搂住,看似在安慰砺寒,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就像当年遇见砺寒一样,自己和她都是同病相怜,从小就被人遗弃了。 远处的白耀昱静静得看着砺寒和冬儿,眼神里有些感动,有些羡慕,又似乎有些落寞。 白耀昱等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龚尘青和龚尘丹也回来了,正在吃晚饭。白耀昱和冬儿坐了过去,问起白天后来发生的事情。 何主簿在听完龚尘青所述后,摇摇头,说应该是没有。后又翻阅了一些卷宗,才勉强找到两个情况有些类似的人:“家庭条件优渥的,家中又有十六七岁左右的男孩的,男孩失踪或者家里遇难的,也就姜氏和黎氏了。”何主簿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可是这二人,一个人按记录是已经死亡,另一个人按记录是已经得救了,应该都不是你们所找之人。”何主簿口中的这二人,一个是做外贸的商人姜氏之子,一个是做酒楼的老板黎氏之子。 姜氏疫情之前主要是做外贸的,生意鼎盛时在南珉富商里也算得上有头有脸。但疫情后由于闭关锁国,姜氏很快就衰落了,诺大的一个府邸最后只剩下姜氏及其相公儿子三人,连仆人都请不起了。更惨的是,因为疫情导致了姜氏没落,所以姜氏一直抵制疫情管理。姜氏参加了反对疫情的很多组织,参与了很多的次的反抗抗疫聚众游行。也因此何主簿也多次因为去调和现场和姜氏打过多次照面,对她还颇有印象。可惜的是,或许正是因为姜氏抵制疫情管理,所以疏于防护,后来姜氏就不幸得感染了疫情,全家被隔离了。更不幸的是,隔离没多久,姜氏一家病情就加重了,后不久就全家病世了。 黎氏的酒楼也受疫情影响颇深,尤其是疫情最初的一阵子,官府为了抑制疫情,禁止酒楼营业。黎氏突然没有入账,生活一下就进入了窘境。后来几年官府逐渐宽限了防疫政策,可是却依然严格控制着酒楼可以接待的客人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