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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忽景】生理性干呕与持久性胃痛(下) (第3/4页)
、幽暗的、逼仄的痛,而是排山倒海的、忽如其来的痛,让倏忽不得不以猖狂的笑声掩盖自己的异常。 好奇怪,一直都是好好的,怎么只是见到了景元,一切就都变了? 倏忽想不明白,亦或者,他害怕去想明白这个问题。景元就像是独属于倏忽的一株毒花,吃了会上瘾、戒了会疼,不能拿起也不能放下,只能任他在身体中扎根发芽,将根系遍布到每一寸血rou中,稍稍一动弹便牵动全身。 不知为何,倏忽下意识延续了先前的失忆人设,伪装成自己的灵魂已经消失后,因为他的影响而记忆混乱的应星。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能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是为了艾利欧的剧本能顺利进行,防止景元因为认出了自己的存在节外生枝。 幸而接下来的剧本中,倏忽与景元并没有太多的接触。但当倏忽猛然得知景元在与毁灭的令使中受伤昏迷后,属于应星的意识竟猛地强大起来,等到倏忽再度抢回身体的主动权时,他已来到了景元的宅邸。 说好了正处于昏睡的人,此刻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倚在微凉的晚风中对月独酌。他有些醉了,脸色酡红,眼眶和鼻尖也是红红的,看起来尚有几分少年时的娇憨,格外惹人恋爱。在倏忽接近的时候,景元便已察觉,但醉后的他似乎认错了人,双眼瞪圆了喊他“应星哥”,扑过来就往倏忽怀里钻。 怀中的身体guntang,又香又软的,让倏忽把持不住。他并非正人君子,此时被记挂了几百年的漂亮花儿投怀送抱,便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带上了床。景元仍唤他应星,被他进入的时候疼得呜呜咽咽的,浑身颤抖不停,唯独环住他肩膀的动作十分坚定,像是环抱住了一个从几百年前就开始沉湎的美梦。 在倏忽释放在景元身体里的那一刻,倏忽看到了景元的眼神,冰冷的、没有一丝情绪的、看着他仿佛在看着一个死物的眼神。倏忽骤然一惊,胃部先于他的意识收缩了一下,随后,是丝丝绵绵的熟悉痛楚,再次占据了这具身体。 景元的眼神只是一瞬间,片刻后倏忽再看时,他已是先前那副沉沦在爱欲中的迷蒙样子。连倏忽自己都没办法确定,那一眼到底真实发生了,还是仅仅只是他的错觉。 那之后,两人都对那一夜发生的事闭口不提。倏忽知道,这朵聪明的花或许也察觉到了他的身份,但既然景元不说,那倏忽也乐得装糊涂,继续顶替着应星,享受着景元在看向他的脸时,眼神中炽热而真挚的爱意。 唯一糟糕的是,如影随形的胃痛再度不期而至,并且似乎有进一步发展壮大的趋势。 倏忽在星核猎手的假期,抽空去见了一趟慈怀药王。 高高在上的神明悲悯地瞥了倏忽一眼,空灵的声音听上去无悲无喜,“倏忽,你看上去并不好。” “是的,药王大人。”倏忽撩起遮住左眼的头发,血红色的眼瞳中,赫然有一片银杏叶从中生长出来,金灿灿的,就像是景元的生命色彩一样璀璨夺目,“我长叶子了。” “不,不止这样。”药师并没有去看倏忽,脸上的神色逐渐柔和下去,显露出几丝神爱世人般的慈悲,但语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残酷,“倏忽,你病了。” “无药可医。” 无药可医。倏忽在回去的路上,不断回味着这四个字。他自诩是摒弃了感情的高等理性生命,因此方能长长久久地存在于世间,但现在,他的身体却久久被胃痛困扰,甚至长出了叶子。 似乎有些什么,不能继续被倏忽自欺欺人般忽视了。 倏忽的脚步停在景元的宅邸前,他伸出手,一狠心将那片银杏叶从眼眶中扯断。啪的一声脆响,眼球骤然一痛,鲜血顺着眼角流下去,在脸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线。倏忽满不在乎地用袖子抹掉了脸上的血渍,手上用力一碾,将银杏叶碾作粉末,被风卷走。 深呼吸了两下,将脸上的神色再度切换为刃,或者说应星的模式,倏忽推开了宅邸的大门。院落中的景元循声往来,冲着他举了举手中酒盅,神色放松自然,似乎对他的到来毫不惊讶。倏忽沉默地走到他对面坐下,将手中拎着的貘馍卷递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先前在路边见到这样东西的时候,一个念头莫名浮上他的心头——景元最爱吃刚出锅的貘馍卷。 景元顺势接过去,拈起一块送入口中,咀嚼间眉眼舒展开,像一只餍足的猫。他开始说些罗浮的近况,语气亲切自然,即使倏忽并非罗浮之人,听着竟也有了几分熟悉之感。倏忽就这样安静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