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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声惊雷#120005;#119900;18br.#120200;#244;#120210; (第2/3页)
但来都来了,过了几十分钟,并没有出什么变故,其他三人提起来的那颗心,也逐渐放了回去。 地铁里人挤人,郁燕背对着人群,都能感受到一股令她发疯的挤压的rou感,如同附骨之疽般挥之不去。一会儿,被谁的胳膊,往肩头上不轻不重地撞一下;一会儿,又有人后退几步,不慎踩到自己的脚跟。 还好,她的屁股和腰之类的敏感部位没有遭殃,不然这间不大的车厢,非得上演一场全武行不可。 以前和朋友出来的那几次,她几乎很少坐公交地铁,只是徒步在市中心,以及离家近的那几条商店街,来来回回地逛。 与公共交通有关的记忆,更多是关于郁昌的——在他没买车之前。 有了车之后,这位什么事都要插一脚的哥哥,就变成了郁燕的专属司机。 那时,郁昌正处于学生和职场菜鸟的人生阶段,个头比现在要矮上一截。在颠簸的车厢里,遇见拥挤的人群,也没办法仅凭两只胳臂,和不够宽阔的身躯,就顾住自己的小meimei,像一堵墙一样,使她免受他人的推搡。 郁燕在他怀里,抬起头,往上看的时候,往往会发觉一张烦闷而憋屈的面孔——时不时,便得压抑着冲人龇牙的冲动,横扫出一片空地似的。 潮湿的汗味、人语的呐呐喧嚣之声,哥哥撑在上方、浮现出隐隐青筋的小臂,以及他那绷紧的、随着每一次猛然的急停或拐弯,而无可避免迫压而来的身体……这些,就是郁燕与之相关的所有记忆。 因此,她的潜意识中,其实对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的印象,并不算太好。要求上学时自己坐车,也只是无奈的抉择,事实上,谁都更喜欢清静。 不过,现在看来,情况又比之前与郁昌同乘时,还要糟糕得多。 她不得不承认,那些被哥哥挡掉的绝大多数的rou体冲击,如今全部施加己身,犹如擀面一般、持续不断的多方位碾压,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这一场下来,郁燕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身上,已经隐秘地浮现出了多处青紫,像被人群合力围殴般凄惨。 怪不得,哥哥的表情,总带着些许狰狞的痛苦:要尽力地拢住meimei,也意味着放弃对自我的保护,将防御全权交出,被迫成为路人每一次无意的拳脚之下的憋屈沙包。 想起早上对方依依不舍,交代又交代,才蔫蔫地出门上班的样子,郁燕突然有点心软。 反正,这次去仕豪,只是走个过场,既然目的达到了,要不……就早点回去算了。 她胡思乱想着,思绪短暂停留一瞬,又很快变化。 几分钟的时间,所思所想百转千回,与前段时间的决定,竟又迥乎不同了。 由此可见,郁燕的残忍,其实只有在最糟糕的情况下,才会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如果局势变得明朗有利,在无法威胁自己的情况下,郁昌又罕见地,表现出一点顺服而听话的样子,显得伤心孱弱,她便会心慈手软,犹豫起来,像个优柔寡断的将领。 不得不说,在这场令人疲惫的攻防之中,如果战线,被不必要地拖长、延展,而逐渐失控——除了需担主责的郁昌外,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