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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声惊雷 (第2/3页)
/br> 这可能会在某些方面改变他的人生态度:比如,最起码的,适当地放宽心胸,不让嫉恨之类的负面情绪频繁地侵蚀内分泌的健康。 但是,也正因为他工作的性质,在见识过太多各式各样被病痛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要花费巨额医药费来维持最基本的生活质量的病人后,郁昌的心理,就往讳疾忌医的方向,微妙地偏斜了一点—— 他和绝大多数年轻人一样,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一种浮于表面的自信,仿佛自身的健康,是一座随着年龄增长才会逐渐枯萎的矿藏,只要没到“该生病的年纪”,无论怎样过分地开采,也不会导致它提前枯竭。 当然,现在的情况,似乎离那些最坏的结果,都太过遥远,以至于让人无暇顾及。 ——如今,最让郁昌关心的,自然是牵着meimei的手,在亮着盏盏橘黄色灯火的夜幕中,亲亲热热地把对方邀回家的快乐时光。 在一时忘形下,他被急速分泌的多巴胺所影响,甚至主动地弯下腰,荒唐地想要让已满十七岁的、肢体健全的meimei,像小孩一样“骑大马”,把她背上去。 “哥,别这样……” 郁燕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厌恶地甩开他的手,但脸上还是浮现出了显而易见的尴尬。即使迅速地环顾一圈、确认周围并没有人后,她的羞赧似乎也没能减轻:“你也累了,咱们就别闹出那么大动静了,好不好?” “今天哥哥都没怎么到处跑,哪里累了?别小看哥哥,我能把你一口气抱上四楼。” 郁昌快乐地笑着,一双眼在黑夜里闪闪发光,像一对剔透而美丽的烟水晶。 他忽然间玩心大起,使坏似地环住meimei的腰,作势真要把她抱起来——果然惊得对方“哎”了一声,慌忙握紧那只和他相扣的手,哀求似地摇晃几下。 “哥……!” 等到meimei的声音里,显而易见地增添了些许慌乱和不满,他才遗憾地收势,又觉得眼下四际静谧无人的夜色实在难得,忍不住俯下身去,爱惜地在那头氲着浅淡香气的黛发上亲了一下。 “行,不闹你了,回家吧。” 他牢牢地掌控着自己的meimei,往家的方向走去。 漆黑的楼道里,声控灯随着来者的脚步声一盏盏打开,驱散着浓稠的迷雾。 在这一刻,郁昌仿佛能听到,如潮汐起落的涌动的血液,奔腾撞击在血管壁上时,那股节律的拍涯声。 全身经脉随之共振的美妙感触,让他迈出的每一步,都变得迟缓而迷醉,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随着自己心跳的鼓动,而逐渐褪色、泛黄,在鼓噪的静谧中,显现出胶质的噪点,变得扁平而失真; 而裹挟着周身的空气,也因着他的幻觉,变得又重、又沉,湿冷地沉降下来,在地面蜿蜒地流动着,形成一片粘稠的沼泽。 眼前昏黄的光线,在传达到视网膜上后,演变成一片斑斓的视觉信号,奇异地变幻着,或方或圆,激起一阵阵令人晕眩的光斑。 他紧紧地握着郁燕的手,在微微潮润的汗意中,生出点怪异的幻触,仿佛自己的肢体,正在拉长、延展,变得又柔又韧,正亲密地绞缠在meimei身上,黏腻而温存,缓慢地梭巡着,发出簌簌的摩擦声。 这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