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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他为数不多的美德就是睚眦必报(剧情) (第1/1页)
“呃…”柳清浅只觉后脑勺下方一阵轻微的麻痛,然后就失去了意识,手里握着的墨玉阳具骨碌碌地滚了下去。 商丘明渊收了金针,抱着少女轻如羽毛的躯壳如同抱着一具美丽的玩偶。 胸口那湿濡又温暖的感觉渐渐退却,变得干涸又冰凉。 他终于感受到了她对他的热切,但,这种热切他太过熟悉了。 熟悉到绝望。 每当祭坛里的火因某人而轰轰燃烧时,他也会有这种热切。 不是女人对男人的,对rou欲的热切;而是发现了敌人破绽的,对胜利的热切。 月上中天,把悲欢的光尘隙入了屋顶的青苔与瓦缝,暗夜就向他压下来了。 静坐许久的商丘明渊将那只装着各式yin具的箱子踢回了床底,却踢不回涌上心头的哀悼。 这样的箱子,他的伯父也有一只。 不过,伯父是拿箱子里的饰品妆点被献祭到神殿来的女奴。 那些被战争和生活蹉磨得灰头土脸的女子,到了他的手下总是能够美得各有特色,或荷粉露垂,或翠袖惊风,或远山芙蓉,或弱态生娇… 伯父一身‘望闻问切’的本领,绝佳。 观脸色,听语气,问心结,探真意,哪怕最会守拙的女子,也能被他摸出最在乎的东西。 然后,在最纯真的年纪带着最恶毒的阴谋被他送上别国国君、豪族巨显的床榻。 伯父告诉他,这叫‘对症下药’,你想要从一个人那里得到什么的时候,就要知道怎么投其所好。 于是,他送出了几个女人,得到了一国之富,万人之尊。 这些本领,他学了十成十,尤其是,那只箱子里隐藏的秘诀:一个有许多欲望的人手里就不能只有一把工具。 当他发现,她偷听了他们的谈话时,他就不打算启用那个‘真情’计划了,而另一个同样能取命的计划在他的心里渐渐成形。 毕竟,对付左丞这样一个拥有许多‘珍宝’的人要比对付教坊里想取他性命的妓女还容易:前者什么都有,他有什么,就会失去什么。而后者,什么都没有。 当那纸她跟左丞那段往事的情报递到他桌上时,一页薄薄的雪纸上,他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与孤独为伴,求仁,不得仁。 说来可笑,当他来到了顶峰,将大多数人踩在脚底时,也就再也无人供他依靠,此后无论什么,他都得独自面对、独自承受,他懂权,懂钱,甚至懂性,但他始终不懂什么是幸福。 他最接近幸福的时候,大抵是明澜从屋顶降落在他面前,可最终,它还是回归了权力:明澜不是他的胞弟,他是族长的替身。 那片雪地本该是左丞的坟墓,而她,犹如融化冰雪的初阳。 这样的初阳本该是他的。 这个左丞太过贪心了,妄图拿走他太多东西了,他在南诏的棋子,他的命,他的她。 他将会为他准备另一把刀子,一把必将致命的刀子。 毕竟,他为数不多的美德就是睚眦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