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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 (第2/4页)
/br> 阿興不禁一笑,二叔也笑了。 「你倆,什麼事這麼高興?」 二叔笑答:「那是我們男人的秘密。」 「去你的。」二娘一嗔,又一笑,隨即霧淡化了她臉上的紅暈。 阿興和二叔見了,低頭專心摘茶葉。 日光漸強,山中濃霧漸退,一嶺嶺茶樹列在山丘上,亮著翠綠色的光,對面山的峭壁出現在金光裏,柔和的陽光能鍍金似的,人人臉上盡是一層蜜糖,溫暖甜美融化了他的心,顏邦興又有種難以言懷的感觸,最後融為一句:活著,多好。他覺得他的旅行突然有了一種意義,他說不出是何種意義,因為他不擅於做這種形而上的思考,他能感覺的是內心的觸動,使他覺得他有活力,他的心就被有活力的爪纏住,一攫一放,怪怪的,鮮活的,大概是因有生命。 「又到中午了,我們回去吧。」二娘高聲說。 「好的。」二叔應和,打了個手勢給顏邦興。 三人下山。顏邦興回頭問: 「怎麼到中午就不摘了?不是都不夠時間?」 「中午的日光一照,茶葉就老了。」二娘答。 「這樣。」 「夜裏,新茶葉要長出來,人要休息作樂。」二叔在後面說。 二娘面露幾分嬌嗔,唾罵:「淨說些沒用的。」 他們聽了只管笑,二叔在後面高聲唱起歌來,顏邦興努力去聽,可惜他不懂此方言,只依稀辨得一句:天有月地有影呀劃成雙。興放慢腳步,問貼上來的二娘:「唱的是什麼?」 「去,別理他,都是胡混,你是讀書人,那些鄉下,俗。」 「我似乎聽見一句:天有月地有影呀劃成雙(他仿調子唱),不俗呀,有幾分雅。」 二娘笑了出來,似乎在笑他憨。 「我聽錯了?」 「這樣挺好的,所謂佛見佛心,鬼見鬼影。」 「二娘你又在出謎語了。」他故意跨開步伐。 二娘笑著追了上來說:「別生氣,我告訴你就是。」她故意頓一頓,看到他臉色變得得意喜悅,便笑說:「如果你求姊姊我的話。」 林二叔雖然自顧自望著遠方的山唱歌,但他們的打鬧他還是看在心裏,心裏有些不好受的滋味,他不知為什麼,二娘和阿興年齡相差實在大,她只是將他看作是弟弟,甚至是兒子,他想到這,心裏一緊,不,應該是弟弟,看,旁人憑看他們,不知的,他們真似一對姊弟。 林二叔的木構房以灰黑的石頭抬起大半個人高,他獨自坐在門前的石階上,放眼去前面的大草坪,放空自己的心思,草坪邊緣是二叔他們新墾的菜地,想必是二娘的堅持,不想菜地破壞大片的草坪,不過這草坪能做什麼,農村人不像西方人或者城市年青人那樣愛野餐。 「乖弟弟,你在發什麼獃?」 「我說,你這個草坪能做什麼?」 「做什麼?真好笑,好看呀,人種花能做什麼,不也是為了好看。」 「也是。」他轉頭望向她,她目光流螢,清談的臉融在淺笑裏,差點連他的心也融了進去,他似乎之前都沒很注意看她的外貌,她的臉型原來有幾分娃娃臉相,經常將她的神情變得可愛清澈,他轉向遠方的草坪,陽光在碧綠碧黃的草上,風在陽光上,有時吹了過來,草的香,還有她的香。 這人怎麼可能比我大幾十歲?他們肯定是在逗我玩,人自身的氣味是掩不住的。他想到了母親,不好受。 「你在想什麼?怎麼突然一副嚴肅??」 「你有沒有聞過死人的味道?」 二娘驚訝的神色使得眼睛更大,微張的嘴幾乎讓他有種貼上去的衝動,二娘立即平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