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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6 (第2/3页)
”王鸥点点头表示理解,继而把视线放在她身后的墙面上,“选项出来了,估计杨老师也猜到了吧。” ——毕竟从进入房间的那一刻开始,油画两侧齐腰高的架子上整整齐齐垒满的情趣用具都让这个答案昭然若揭。 『Room No.9—09:』 『A. 由一方不可逆的、彻底损坏另一方的脏器功能。』 『B. 协助对方用SM的方式到达一次高潮。』 『倒计时:1小时0分钟60秒』 “嗯……不过我没关系,说不定发发汗能好得更快,”女演员勉强弯弯露在外面的眼睛,下一秒却被整个人裹在王小姐的拥抱里。 “烧成这样也不怕做的时候晕过去啊,”对方的语气充斥着一种很无奈的温和,她无法窥见女人此时此刻的神情,只在如水般柔软的支撑间,无端的有一点想要落泪。 “我可以的,”杨蓉勉强压抑着哭腔说,她被揽得很紧,却又努力挣扎着试图去解绒毛内搭上的羊角扣,“王鸥,我不想这样……” “我知道,”王小姐慢慢地松开她,半蹲下来轻轻握住那发颤的手腕,“杨蓉,不要紧的……你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 这并非作假,在道德的范畴内,自我献祭的牺牲有时远比坐享其成的获益要更容易——类似于阿尔刻提斯跨越血缘的义无反顾——只不过从开端之时她们并非出自于爱情,却又不必为此而负罪。 至少这样公平了,王鸥想,就像自己渴望在这样一双坦荡如砥的眼睛里,窥伺到无法自圆其说的谎言。 因为世界上往往没有那么多如果…… 她垂下眼睛,挡住内里翻涌的暗潮。 而杨小姐则因腕上过分鲜明的凉意忍不住更剧烈地战栗——从不经不觉到恍然大悟,她终于在这一刻里如此迟钝地明白过来,从前女人口中那么多的对不起里,究竟藏着多少无能为力的迫不得已——即便无关乎个人是否应该的私欲。 于是泪水顺了高热时格外脆弱的情绪坍塌然后倾落,她无比艰涩地喘着气,含糊不清地同人喃语着对不起。 “没有关系,杨老师会手下留情的,对不对,”那人扬唇笑了笑,只微昂起头——女人明明较她要高上许多,却总愿意以这样的方式无害而和缓地望向她——接着隔了口罩轻轻略过那已然涨红的侧脸,抹去眼尾处浓墨重彩的、湿淋淋的绯色,“撑一下,很快就结束了,别怕……” 王鸥说完便抽回手站起来,转身在架子上琳琅满目的道具里选取了几样伤害性较小的类型,一股脑堆在人触手可及的地方。 “现在开始可以吗,”她温声问,掌心覆到人颈边有些担忧地说,“……还很烫,没关系吗?” “嗯……” 杨蓉敛着长睫,在女演员开始脱掉自己的衣服时咬紧已经印满齿痕的下唇。 她不敢去看对方的身体,害怕不自知的冒犯或者不足够的尊重,然后恍惚着意识到过去的王小姐是否也会这样想。 “……在想什么?” 已经赤裸的女人挺直脊梁跪在女演员的跟前——这让杨蓉无端联想起自己曾在某部很夸张的英式喜剧中,从事业生活都一塌糊涂的女主角嘴里,听说过这样一种理论:裸露会带给人身体所属权被侵犯的不安定感,最容易击溃所谓个体意识的心理防线,进而产生上瘾般依赖感——而这似乎与此时身处的九号房间没有什么不同。 “没什么……” 她深吸口气,点燃了手里蔚蓝色的、盛在玻璃器皿内的固体蜡烛,任由渐渐融化的液体滴到自己的手背上。 于是最先感觉到的理所当然是疼,杨小姐嘶了一声,随即却不期遇上了对方沉重而晦涩的视线。 “……杨蓉,你不需要这样,”王鸥说,语气听起来没什么起伏,但偏偏像极了在倒春寒中结满冰霜的扶桑花,“时间会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