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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 (第2/2页)
他:如果我不曾回来过,他会怎样。如果我将来真离开了,他会怎样。 其实他的答案,我隐约都是知道的。 自打做过那个梦,我一直就有点恹,打不起什么精神。 每天一日三餐都有护工送,伺候前国务卿伺候得可谓周到,三菜一汤荤素搭配上桌,样样都是好东西。 “林猫订的吧?”我冷不丁地说。 像我这样成天飘忽忽什么也碰不着的阿飘,能做的唯有监督严潍准时吃饭睡觉,属实不甘。 “只是学生的一点孝敬。”严潍哄道,然后来抓我的手,抓住了往自己身上引,“别生气,陈潇,要实在气的话,我任由你怎么玩都可以的。” 我的手在碰到他各种私密部位之前很有先见之明地抽了回来。 我从那天开始精神头不好,严潍则从那天开始变得不大一样了,不对,是很不一样。 从来都是我逗他,我去亲他,摸他的眉眼,喉结,胸脯,腰肢和臀。严潍偶尔会不堪其扰,不在床上的话,他常往一旁避,当然,纵使是在床上,他但凡还清醒着,总放不开羞耻的,有时我不过嘴上开个玩笑,都能惹得他整个人发烫。 他已然比年少时坦诚了太多太多,可始终有从前那股端着的架子。 如今不同了。当天我陪他用过早餐,他洗漱干净才坐回床上,便来亲我,目的还很明确,是想要跟我接吻。 我自然捧住他的脸回应他。 一通吻完了,我拍拍他的手:“你打开下手机……” 我话还没说完一句,严潍就打断我。他倚在我身上,搂着我的腰,把脸埋在我锁骨上,还蹭我的颈窝。 我大为震撼,脑子里浮现出那种年纪很小的狐狸,猫似的大,爱往人身上滚来滚去蹭来蹭去。 当然,严潍和这个形容还是大相径庭的,不过我仍因为这个自己跳出的想法汗颜不止,以至于一时间我怀疑过严潍或许被夺了舍。 严潍趁人之危把我的手拉到他耻骨上。 “摸一下,陈潇。”他的声音哑了些,显然是动了情欲,“帘子一拉,不会有人发现的。你想做么?我想要你cao一下我,陈潇,我们好久没做了。” 久么?隐约记得就前几天的事,他被cao得两眼翻白。 我沉默地抽出手,转身走到窗台边,只留给这个身在重症病房里的毫无自觉的病患一个坚硬如铁油盐不进的背影。 后面传来严潍的长嘘短叹,循循善诱:“陈潇,别怕,能有什么事?怎么也不可能做一次就旧病复发吧,哪儿那么夸张,而且复发了也未必又病危,病危了也不一定会死啊。” 听着他字字句句,我的背影在大好春光里有点秋风萧瑟起来,我想开口痛骂他,忽然又觉得疲惫,于是我背对他握了个拳,希冀着能让我的背影看起来更有震慑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