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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火焰和巨力 (第1/2页)
浑厚的剑风直扑陈潇面中。 陈潇不得已向后一跃,躲开这一剑。她被迫回到深坑坑底,看着林猫随着自己也一跃而下,落在六七步之遥的位置。 林猫极少极少笑,此时嘴角却克制不住地上翘。她架起巨大的重剑,血管里的血沸腾着发烫,兴奋的泡泡从每个细胞咕噜咕嘟往外冒。意识到这会是殊死的搏杀,内脏可能会被烧成一抹灰,反而加剧着这种兴奋。 她不仅不是个安分的好孩子,还是个怪到偶尔严潍都不能理解的怪孩子。 她仿佛闻见了自己即将流淌出的血散发着一股怎样的腥臭味,引得她翕动鼻子,呼出热气,心跳更快,更剧烈。 士兵们倍感焦头烂额,心惊胆战,他们明白情势有多危险,但也都记得严潍的话——只需要一个車,其他人都是卒,守好卒的本分,听候调用。没有命令,他们决不敢擅自行动。可瞧瞧国务卿,他是被扶起来了,却低着头,垂着眼,一言不发,好似刚才一拳捣出去的是他的七魂六魄,现在还回不来。 他们焦急,目光越被黏住般没法从大坑里挪开。 巨剑劈开喷涌翻腾的火,每一击都冲着神明要害去,那么长那么宽的一把剑,用在林猫手里又快又准,竟顺手得像把孩子玩耍使的塑料玩具。只是神明避得快极了,她脚下炸裂的火花的冲击力能让她一跃就是好几米。不过她快,林猫也能快,林猫脚掌踏在地上,把厚实的泥地生生踏出凹陷,用反力追击,和神明的身影交错纠缠。 碰撞的火和剑光,近似迂回的追逐战,像两卷风来回卷动,什么也看不真切,只能看到满眼的红和其间闪烁的白,却夺走近乎每个人的注意力,何止惊心动魄。 终于有人绷不住,喃喃自问道:“这他妈……真的是人在打架么。” 出乎意料的,神竟然在这场角逐中落了下风。 短短几分钟,她们已经交手百余回合。神明一头长发被削去一半,狼狈地变成不对称的半长半短,脸上手臂上身上都添了伤,还在泊泊渗血,虽不伤及要害,也有几道深可见骨。 可神仍是那副安静的,沉沉的神色,似乎再多一倍的伤,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林猫却停了下来,她双手交握剑柄,只是摆出防卫备战的姿势,并不出击,她的余光频频看向巨剑,若有所思。 她从不用兵器,这些年走南闯北,多是靠着一双拳头,兵器反而不趁手。 然而开战前夕严潍给她找来了这把剑。他说,能别让神明近身,就尽量别让她近身。事实证明确该如此,否则被那双高温的手实打实碰着,恐怕就不那么好办了。 可…… 林猫不动,一时便僵持住了,全都站着,看得旁人云里雾里,只觉得空气里有根绷紧的弦,随时要断开,那压迫感在人心口磋磨,让人手指头脚趾头都紧张异常。 严潍的声音打断了这寂静的恐怖,就像在平静的,暗藏骇浪的水面投下石子。 “陈潇。”他叫神明的名字。 然后他轻声地,嘶哑地问:“你杀了老师,是么?是你亲手做的么?确实是你做的对么?” 陈潇抬头暼了暼他,她没有回答,倒是做了个叫人不解的动作——她俯下身,弯下膝盖,伸出左手,将掌心贴在地面。 她把目光重新放回林猫身上,并不搭理严潍。 “陈潇!是不是你做的,老师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