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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者向前走了几步,站定后双手抱臂,脸朝向派蒙“怎么,又想给我起难听的绰号了?” 一说到这派蒙便xiele气,脸上的挫败感便显得难以掩饰。她决定放弃斗嘴,因为上一个难听的绰号她到现在都还没想好。 旅行者对如今给纳西妲工作的流浪者仍未抱有最大的信任,更何况——他看向修验者身后的那抹黑红——此时在他身后站着的,是曾经夺走神之心,妄图在须弥成神的愚人众。 流浪者察觉到了旅者警戒的目光,若是平时偶遇,他或许会出言挑衅几句,但此行有事在先,他便开门见山道: “如你所见,在我身后的人是你不想见到的,所以可否请你借我两把刀,让我来测试他现在的危险程度?” 这时派蒙才将视线转移到那身歌舞伎打扮的人偶上,作为少有的知道流浪者经历的人,她十分清楚愚人众时期的散兵,十有八九会带来麻烦。 突然,她像是联想到了什么,瞪大了双眼看向散兵“该......该不会就是你,在大规模猎杀深渊法师吧!?” “......呵” 流浪者摘下了做工精细的帽子,动作间他cao纵着风元素力,斗笠便瞬间化成粒子消失在空气中。 “在我印象里,你们似乎不是会主观臆断的人啊?怎么,改性了?” 实际上旅行者已经注意到了,此时的散兵沉默寡言,可以说脸上是一点表情都没有,古怪得很。而对于这种不确定的因素,采取流浪者的建议无疑是万无一失的。 旅行者稍微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示意自己已经放下了戒备。随后他从背包里拿出了两把刀,波乱月白经津和雾切之回光,并将它们递给了流浪者。 “我们才不会呢!倒是你,可以不用拐弯抹角地回答问题!”派蒙虽然仍在怪责他,但却没有阻止旅行者的动作。实际上她也清楚,现在最具有威胁力的应该是那位无言的人偶。 晨曦刚褪,天空泛起了微蓝,视野中既没有刺眼的阳光,也没有朦胧的晨雾。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不远处的须弥城又开始了繁忙的一天。 流浪者右手拿着波乱月,左手将雾切平举到胸前。刀被主人保管得很好,他低下头,就看到了刀面上倒影里的自己。 紫光微泛,影像中的人是如今的流浪者,却又像是存在于记忆中的那位执行官。 抛去脑中的杂念后,流浪者将雾切抛向此刻正站在他对面的散兵。 人偶的记忆力十分强大,曾经的自己可以篡改刀谱,自然对剑术有着很深刻的理解。在深渊厮杀的那段时间,他的力量日渐强大,甚至形成了一套独特的剑法。他本想着自己估计不会再拿起刀剑,但如今掌心处传来的实感,却让他产生了无端的怀念。 身体的记忆在逐渐被唤醒,仿佛下一秒便可以闪现到敌人面前,当即斩尽杀绝! 但此刻站在对面的不是什么敌人,而是他的过去,他自己。只要稍微用剑术较量一下,流浪者便可以推测出此时的散兵究竟是哪个时段的自己。 派蒙和旅行者待在一旁,完美地充当着看客的角色。在他们现有的记忆力,无论是过去的散兵,还是现在的流浪者,他们都不曾在旅者面前使用过刀剑。而身为降临者的旅行者,拥有着被世人遗忘的容彩祭的经历,因此他对这一事实并没有感到多意外。 场上没有宣告对决开始的裁判,但两人却能同一时间发起进攻。 金属碰撞的声音时而密集,时而响亮,刀身相撞摩擦出的火花成为了蓝与紫间的过渡色。 流浪者手中的波乱月像是活了一般,在持刀者靠近他人时,可以做到灵动自如,变换各种角度;而在需要发起攻势时,则可以快如闪电,向着某个点猛地突进。 在进攻的同时流浪者也不忘观察散兵的动作,他注意到了此时的他并没有急着反击,而是颇有耐心地一下又一下回挡。 单凭这一点,流浪者便可以断定——此时的散兵正是获得席位后没多久,再下深渊的那个自己。 即便是要遭受遍体鳞伤的痛苦,他也不会急于反抗,而是细致观察敌人的攻势,在脑中整合推理出反击的动作,并找到最佳的时机,给予令人始料不及的回击! 仿佛印证了流浪者的想法,在一次他cao纵着刀从侧方向散兵挥去的同时,一道很轻的“滋啦”声响起,眼前拿着刀阻挡的散兵瞬间化成雷电消失在原地,顷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