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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2 (第1/2页)
骏卿三年前方点了进士,殿试时正由秦绍阳出题,他当时见此监国年轻美貌,不提防写下轻慢之词,所幸秦绍阳大度,只看重他学富五车,破格发往竹州做了知州,如今王骏卿还是心存感激,见礼时仍是口称秦绍阳为老师的。秦绍阳白日里被司徒章守著吃药,又喂了许多真气,虽精神不济,但并不妨碍问话。他问了些盘州的琐事,尤其把洪钧的事情多问了几句。那王骏卿既对他倾慕不已又急著表功,自然知无不言。原来这洪钧不过二十四五,家里本是盘州大户,只因祖上曾追随太祖皇帝东征西讨,立了战功,所以世袭孝廉,被举荐成了知州,若问其他,却不知道。秦绍阳晓得盘州原是军镇,仗著浑江宽阔湍急,易守难攻,是为一道天险,期间卧虎藏龙,绝不是寻常地方。他又问赵研华文治武功如何?王骏卿道:“老师既为监国,自然对手下将领一清二楚,学生不才,只能混说说罢。”秦绍阳让他不要拘礼,只管讲来。王骏卿道:“那赵研华也是少年得志,治军有方,只是此人刚愎自用,最是自负。老师兴许不知,这赵研华有个绰号名叫乌眼飞鹰,正是应了他睚眦必报的性情。”秦绍阳又与王骏卿聊了些黑的白的,不当心耗了许多精神,王骏卿识趣,告辞走了,换了司徒章从屏风後闪出,当即从背後抱了满怀。秦绍阳被他捉了嘴哺喂真气,又逼出口血痰,体内气血流转方才好些。司徒章知道他倦极,忙扶了睡下,脱下靴子袜子,把脚捂在怀中,嗔怪道:“我说我来问他,你非亲自出马,好不容易养下的精神又丢了,好不让人心疼。”秦绍阳转头看他,挤出丝笑意,轻声道:“那王骏卿可是与内卫有血仇的,你若问他,只怕没有这麽顺利,由我来谈,当是好些。”司徒章攒了眉道:“他家曾祖虽是丧於内卫,但也是奉旨行事,他不恨秋家的小娘儿,却来恨我,真是没有道理。”秦绍阳道:“我只是说说,你何必认真呢?”司徒章才明白他存著戏弄的意思,忍不住想要欺负欺负秦绍阳才好,他捏了秦绍阳左脚,两根手指灵舌一般轻轻搔刮,直往那痒处用巧。秦绍阳虽不怕疼,痒却是经不住的,他只觉得一群蚂蚁绕著脚心打转,想要去挠却又不可,不当心逸了呻吟出来,听在司徒章耳里,真是极为销魂。司徒章又轻轻搔了几下,笑道:“好哥哥快求我放手,否则可要再吃些苦了。”秦绍阳拿他没办法,只好小声求饶,逗得司徒章欺上前去,捉了他唇就啃,好半天才流连著放开。秦绍阳被他啃的面红耳赤,只能瘫在床上闭目养神,他听司徒章道:“那洪钧倒是伪装得很好,不如我们在此盘桓些日子,看他有什麽花招。”秦绍阳轻声道也好,只要事无意外,盘州所为也当在意料之中。却说赵研华在盘州城外排兵布将,他命令抽掉浑河索桥木板,只余一座木桥用作通行,又在桥墩上置了许多硫磺火药,只等秦绍阳大军压境就要点火毁桥。秦绍阳听探子回报,再在床上躺不住了,非要亲临河边一探究竟。司徒章无法,选了风和日丽的日子,与秦绍阳同乘一马,前往浑河岸边视看。两人带领亲兵百名,登上河边一处山丘,只见浑河滚滚,春潮汹涌,河上三座索桥只剩了铁索五根,在春风中哗啦啦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