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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第2/2页)
日,便与小二们混熟,围坐一桌饮茶时,能与之热络道话。昨日,桂花酒楼二楼那株盆植桃花调了花,谭栀眼巴巴地瞧见,入夜忍不住回了趟酒楼,抱着盆植桃花,至后院埋怨老石头徐宴。这株桃花有神识,像三百多年前刚有神识的谭栀一样,老石头将他从泥土里挖出来,谭栀亦从千余株桃花中挑出这么一株,稀罕得不得了,瞧见它调了花,心尖尖都在疼。谭栀絮絮叨叨地怨着,徐宴就是不现身,直到谭栀气呼呼将盆植桃花往树周青石砌砖一放,转身欲走时,身后才响起徐宴含笑的温柔嗓音:“明日我便将它种在院子东南角,你莫要气了。”谭栀还拗着气没回头,唇角却忍不住勾起,身形消散在月色中。因昨夜一出,第二日福子一早来唤他时,谭栀十分困倦,不情不愿从被中钻出,慢腾腾地洗漱,至酒楼膳房时,小二们皆已忙活完,见膳房只有他一人,自然捏诀躲懒,使着厨刀不知疲倦地切菜,口中不住地打哈欠。待到至小二们食早食的木桌上时,六人皆已食完,不约而同地瞧向他,眸色似有所指般,谭栀自然察觉,却不愿多言,坐下便饮茶吃枣糕,微微皱起眉头,小声地朝福子问:“今日的茶水怎么这般苦?”福子在桌下悄悄给他指了指祁殊,小声应道:“祁掌柜喜饮苦茶,你快别说了。”,谭栀闻言抬起头来,唇角有几抹不自在的笑意,清清嗓子道:“清晨一杯苦茶,既醒神又解了枣糕的甜腻。”祁殊全然不像谭栀初次瞧见他的那副模样,在酒楼时面色多半敛着,如今听了谭栀一番话亦没什么变化,恰逢厨子入楼,便同厨子一同入了膳房。谭栀一走,小二们又开始热闹起来,其中一名当日制住他的小二唤桂子,凑近谭栀跟前同他说话:“明日你可要同掌柜的出城去了!”,面上带着些狡黠,一双眸子对着谭栀眨眨。谭栀对这两名制住他的小二都没什么好面色,又饮一口苦茶,眉头皱得更深,轻声淡淡道:“那又如何?我既来膳房帮衬抵债,自然一切都要听掌柜的吩咐,掌柜唤我与他同去,我又不能推拒。”话音刚落,便引来小二们的低笑声,连福子亦免不得,戳了戳他的鬓角,笑着道:“明日你便知晓了。”谭栀有些疑惑,却也不开口深问,捏着块枣糕上二楼去,心道:“难道祁殊这人还能难为自己不成?”第二日因与祁殊外出,谭栀不用同往日那般起早,叫醒他的仍是福子,道掌柜的已在楼外候着他,让他快去。当他瞧见谭栀,接过谭栀身旁家仆递来的衣衫时,才明白昨日小二们的低笑声是为何而来。此地七八月多雨,八珍鸭配菜中的干虾粒,祁殊会在桃花开的三月,置齐一年所需,那是临河临湖的一座小城,酒楼刚开的头一年,他与小二同去,卖虾人笑问他可曾娶妻,他未曾娶妻,便据实回答,那一年,便被卖虾人摆了一回,原是那地的风俗,娶妻之人养妻养子,他们按原价卖出,孑然一身便收双倍银钱,是那地不成文的规矩。后来每回祁殊前去,小二们便扮作他的妻,心中都是不愿的,今年多了位谭栀,自然都推拒至他。第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