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小狗 (第6/7页)
进陈牧驰的喉咙里。 腥锈的味道顿时侵占了陈牧驰的胃袋,那根舌头没收回去,在他的喉口徘徊,舔得那儿的软rou发痒,他分不清是爽还是不舒服,只觉得轻飘飘的,不安感使他再一次想去推人,但想起于适的黑眼睛,到底是忍住了。 但于适还是从搭落到他肩上的手猜出了陈牧驰的想法,他放开了陈牧驰的嘴,要他把受了痛的舌头伸出来,那个小孔洞愈合得很快,狼的牙齿照着那地方又咬,就在空气中,尖利的东西嵌进陈牧驰的舌头,使他能看到自己受痛的过程,能看到红红的血从他的舌面淌下去,自舌尖滴落。 啪嗒、啪嗒,有好几颗圆滚滚的血珠子掉下来。 他的舌头痛得发麻。而于适很满意的样子,咬完之后把他拥进来,那根东西因此而进得更深,于适抓他的手,放在他们俩面对面的狭窄空间里,在热乎乎的温度中,陈牧驰摸到了自己被顶起来一块儿的肚腹。 然而他肩膀一痛,于适的牙又落下来,俨然还没咬够,这会儿对着他的后肩开荤,那儿有一点黑痣,让狼舌头舐过,变得湿淋淋的。 陈牧驰不知道自己的酒劲儿是散了,还是醉得更厉害了,伏在于适的肩上,他看到一条蓬松的,雪灰色的尾巴出现在于适身后,尾尖雪白,此刻得意洋洋地扬起来,悠然晃着。 于适不常把尾巴露出来的。比起耳和尾这样的柔软部位,他更喜欢亮牙齿,尤其爱对着陈牧驰招呼,不过在训练营的时候,这样的事儿就没那么容易控制。 那时候他们都还是二十岁出头的小崽子,早晚训练,那么多男孩儿聚在一起,汗味儿混着动物的各种信息素杂在一块儿,很轻易就能把最原始的身体特征引出来。 陈海亮在那时就注意到于适的狼尾巴了,因为它实在很漂亮,皮毛光亮蓬松,看起来手感很是好,纯白色和浅灰色交错着,尾尖雪白雪白的,是一只青涩但又骄傲的小狼王。 但尾巴算是个隐私部位了,陈海亮虽然不排斥被别人捏捏他毛蓬蓬的小狗尾巴,但他不会主动去冒犯别人。 所以直到他们分了角色,相互已经很熟悉了,他还是没有摸到过,第一次始于一次偶然。陈海亮记得很清楚。 于适有一场回身射箭的戏,那动作很危险,正式开拍前要练很久的马术姿势。那个时间点他已经死了,后头虽还有戏份,但并不算多,所以有时间去观摩于适的训练——因为他很是刻苦勤奋,只是看着,也能学到些什么。 那动作第一次成功的时候,陈海亮就正好在场边。于适从马鞍上跃下来,先是亲一亲他的小马,然后和马术教练笑着聊了几句,看记录用的监视器屏幕,看了好几遍,而后笑盈盈地朝场边的陈海亮走过去,眼睛黑亮亮的。 陈海亮那时的眼睛也是亮亮的,他很开心地对自己的好兄弟道了恭喜,却没法儿从于适的背后移开视线。 因为他的尾巴现出来了。蓬松的一条昂着头扬起来,轻轻摇摆着——一只骄傲的西岐小狼。可又有点儿像小狗。陈海亮在心里偷偷地说,他看着于适很开心的脸,手没忍住,凑过去和摆来的尾尖贴了一下。 尾巴是很敏感的地方,于适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小狼的尾巴甩到了另一边,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了下去,黑沉沉的眼看着陈海亮,只余唇角勾起来一点儿弧度。 “你想摸啊?”他说。 不知怎么的,陈海亮有点儿不敢说话,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于适就又笑了起来,变脸似的,凑到他的耳边悄声说:“这儿好多人。晚上你来找我,我让你摸。” 陈海亮在情感方面的经验没那么足,听不出里头暧昧的含义,只是觉得耳朵湿湿热热的——于适好像朝那儿呼了口气。 晚上陈海亮如愿以偿地摸到了那条狼尾巴——他还是很有分寸的,只是轻轻地碰了几下,可是于适晃着尾巴说可以多碰碰,他就乖乖照做了。 那个部件真的很敏感,他看见于适的耳朵很快就红了,醉了酒似的,那一双黑亮的眼睛湿漉漉的,眼尾稍稍勾起了一些,看起来人畜无害,可陈海亮却觉得自己好像被捕猎者盯着——这时候的于适好像一只狐狸。 那条漂亮的尾巴把陈海亮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在身后摇个不停的小狗尾巴钩住了,灵活地像条蛇,陈海亮也好似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他说不出来话,哆嗦着嘴唇只能无助喘气,于适的手捏住了他的尾巴根儿,说要摸回来。 然后他俩像是被一根绳子绑到了一起,那绳子越收越紧,年轻而guntang的身体也就越贴越近,等两条毛蓬蓬的尾巴绞在一起的时候,一切都彻底乱了套。 于适在床上做得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