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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醉鬼 (第6/6页)
时候,正看见于适那张看不出表情的脸,这人的手握着自己的肩膀,抓得力道很大,让陈牧驰下意识地问着:“还要做吗?”说完去搂于适的脖子,一扯就把于适扯进了浴缸里。 于适听见他那句下意识的问话,心里莫名觉得挺不乐的,可那劲儿大的人一下就把他掀进浴缸里头,毛绒绒的脑袋凑到于适腿间给他舔。 酒精让陈牧驰浑身发热,口腔也热得过分,他又肯用自己的嘴去taonong那根东西,没几下就让于适爽得忘记自己心里那点儿不得劲了,直到射了陈牧驰一嘴才回过神,把那个准备往他身上胯,坐他jiba上的人按住了。 “啊……不做吗?” 陈牧驰被他捏着脖子,就稍稍歪了歪头,说出这种勾引人似的话时,他嘴角还沾着一点白精,眼睛却干净得过分,让于适觉得自己拿狗比喻他是对狗的侮辱。 陈牧驰不是狗,是傻狗,特别特别傻的那种,傻得于适懒得跟他计较了,出了浴缸又站到淋浴头下头,眼神冲陈牧驰勾了一下,套在他脖子上的隐形链条就自动收紧,把他往于适那儿扯。 傻狗垂着头往于适旁边站,实在是很乖地被于适搓来洗去,整个过程一声不吭,只有给他清理后xue里的残精时哼了一声。 于适洗完他,扯一条毛巾给他擦头发的时候,才发现陈牧驰给自己的下唇咬出了很多牙印子,但于适选择对此视而不见,擦完头却又难得贴心地拿吹风机给陈牧驰吹头发。 他站在陈牧驰身后,过了一会儿看见这人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吹风机的声音停了,于适把他的脸扳过来,就看到陈牧驰顶着一头被吹蓬松的炸毛头发,默默不语地掉泪珠子,见他看着自己哭得稀里哗啦,还用手臂擦了一把,像个小孩子似的,又努力地咧嘴朝他笑了笑。 于适真怀疑陈牧驰身体里是不是住了两个人,一个负责人前发疯,另一个负责在人后默默死掉,而后者每晚都至少死一次,所以陈牧驰的命比猫多得多。 现在于适把这具尸体拉到床上,给他裹好被子,在新的一条命出现在陈牧驰的身体里前,先熄了床头灯。 在黑暗里,于适让自己很快地感到困,并且试图尽快入睡,但陈牧驰长出新命的速度比他想得要快,没一会儿他就听到身后有悉悉索索的声音,知道陈牧驰在被子卷儿里朝自己这边挪,然后自己的被子被掀开一个缝,衣服一角让人揪住,知道是陈牧驰捏住了他的衣服。 于适猜想背后的人还会吭哧吭哧靠过来,拿额头去贴他的背,在这一段时间里他神游了一会儿,没由来地想起他们二十出头,在训练营里——那时候他们已经滚到一张床上去了,某个晚上聚众偷偷溜出去吃涮rou。 偷吃涮rou大概对陈牧驰来说是特别叛逆的行为,所以当晚他在一堆人的人声鼎沸里,跟于适挨着肩膀走,忽然凑过去,在他耳朵旁边说:“我爱你。” 傻小子大概觉得自己挺浪漫的,说完还又得意又有点羞涩地笑了笑,于适当时没说话,只捏了捏他的脸,心里头大概起了点涟漪,但没扩散开几圈就停了。 说到底,于适压根儿不信“爱”这种东西,要爱就要豁出去太多,只有陈牧驰这样纯得有些傻的人才做得到,可他的爱偏偏又指向的是一点也不纯,所以太过聪明的于适。 不过再聪明的于适,也低估了醉鬼的睡眠质量,他心里叽叽歪歪想完这些事,还是没等到陈牧驰靠上来,本以为是贴着自己身体的部分太少,没察觉到,一扭头才发现陈牧驰的被子卷儿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墙边,离他于适远远的,但一只手臂却从被子里伸出来,跨越了大半张床,去捏于适的衣角。 这人。这人…… 于适看着陈牧驰那张天真的睡脸,心想也就差了不到一岁,怎么他还单纯得像个小孩儿似的? 快点长大吧,然后离我远点儿,于适看着他,在黑暗里碰了碰他的额心痣,觉得这是于适能给陈牧驰的最好的祝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