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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0 (第1/2页)
“二哥素来忙于外务,宅子中的事,你又哪能尽知一二。倒不像我,常年便在后宅之中,又多爱留心,自然知道的东西会多上一些。便说这老七,因我与他有过瓜葛,吃了他的亏,自然不会忘了这个教训。”钟义听她此言,不由奇道:“你竟然会吃过他的亏,我倒是难以相信了。怎么这些年,倒从未听你说过这事。”钟秀淡淡道:“有些事我只是爱装在心里,牢牢记着便也罢了。其实这事说起来,倒也不算什么,只在我十岁那年生辰,老爷送了我一只白色的京巴,不知二哥可还记得?”钟义略想了想,点头道:“倒还有几分印象,你那时视那狗为心爱之物,极是宠爱,弄得那东西有恃无恐,便是我去逗它,都险些被它咬过,因此倒真记下了。只是那狗后来不是淹死在井里,却又怎么了?”钟秀冷笑道:“二哥记得不错,那狗确是死在井里,可惜却不是它自己丢的命!我记得清楚,那年老七伺候大哥骑马,却被大哥的马踩断了胳膊,伤口处血rou模糊,看起来倒是凄惨得很。有一天我抱那京巴刚巧路过他身边,那狗不知为何,闻到他纱布下伤口的血腥之味,竟像发了疯般,扑上去便咬他的伤口。老七一边躲闪,一边便踢赶我的爱犬。我那时年纪既小,又哪知掩饰什么好坏,便在一边给京巴加油鼓劲,竟真让它咬到了老七几口,流了不少血出来。”钟义闻她之言,笑道:“你这话我听懂了,想来你的狗咬了老七,日后它又跌进井中淹死,你便以为是老七报复,是也不是?只是以你的性格,若真的抓到是他将狗扔进井里,你又怎会不说出来,只装在心里这么多年,所以倒并不一定就是他做的吧。”钟秀眼中忽然闪过两道阴狠的光。“我确是未能亲眼所见,所以才没有说出此事。可你知我为何知道那狗定是被他所害,原是因那日之后的第三天,我那京巴便忽然遍寻不到。待最后被人发现掉在井中时,早已一命呜呼。谁知当我跑去井边大哭的时候,却意外地在那里看到被狗吃剩下的一块腐rou,分明还带着一点纱布的痕迹。于是我心里明白,那东西一定是老七从自己身上剜下来做诱饵的,为了弄死那条狗,他便心狠到对自己尚且如此,我又怎么能不记得牢呢。”说到这里,钟秀的语气中竟像是隐隐带出了一丝怯意。“所以我既说是他,自是有我的道理。你可知道,那日他带着伤跑掉之时,却仍一边回头看我那狗,目光中那股怨恨,便是今天我仍记得清楚,只不过他成年后,那种目光,倒看不到了。”钟义听她说完,慢慢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meimei一直以来对钟信独有的一种忧惧之意,从何而来。二人对视了两眼,钟秀忽又说道:“所以现下这势头,已经对咱们很是不利。那家伙若真还是当年那般阴骛的性子,谁知道日后又能做出什么事来。我心中是这样想,他如今不过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筋骨还不硬朗,断不能给他助了势头,倒是要将嫩苗掐死在地里才好。”钟义沉吟半晌,道:“这话说的不错,既然有人想要拔苗助长,咱们便干脆让这苗先烂了根子。你那会子不是说,让老七多照看些大嫂子吗,现在看来,他还是照看得远远不够,大嫂子那般风情的美男子,花朵一般的人物,老七若不用些精华浇灌,亲身呵护,该多让人心疼啊!”钟秀唇边现出两个梨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