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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下播了。”柳擎峰呼出一口气，把设备都关掉，然后穿着拖鞋就跟出来。“走吧，安安辛苦了。”

客厅里两人默默地吃着水饺，苏予安看了有些疲惫的柳擎峰一眼，“疯哥，做直播辛苦吗？”不过转眼一想，这简直是废话，哪有不辛苦的职业。

“不算辛苦吧，至少像我们这种学生，赚点外快，绰绰有余了。毕竟这个对于很多大学生来说，确实很有吸引力，尤其是女生做直播，厉害的话能赚很多。安安，你要是做的话，肯定粉丝很多。”柳擎峰调笑道。

“我对直播没啥感觉，我在B站做视频也有粉丝想让我直播，但我不想弄，画着画我都需要集中注意力，不想说话。那疯哥以后怎么打算呢？”

“怎么打算？肯定直播不长久，直播太久感觉人都跟得病似的，和现实都脱节了。”柳擎峰挠挠头，笑道：“我做计算机软件的，以后肯定干这一行，直播只是副业放松。像我这种只赚点外快的，自然很轻松，要真把它当职业我干不来，这个太看年纪，青春饭。”

苏予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虽然不做直播，但也会做做视频，经营自己的名气，“嗯，也是，大三了，确实要好好规划自己往后的路子。不过疯哥你确实技术很厉害，玩那个游戏的都挺看好你的。”

“安安你呢？以后想干啥？”

“插画、绘画设计类的自由职业者吧，这个可能比较适合我。”

柳擎峰知道他说的合适是指他的性格和体质上的问题，所以只是应了一声。上司和同事可不比同学老师，能够一直包容你的缺陷真的很不容易。诶，相处久了，感觉自己也要变成老妈子了。

“我很好奇，疯哥你直播一个月能赚多少啊？”苏予安好奇的问，毕竟这两年做直播的人太多了，周围不少人都在做，他就很好奇到底能赚多少，这么吸引人。

“像我这种人气平均一万多，多开视像头、一顿天秀或者被强行组组CP的，有时候能来个两三万，我不是每天都播，所以一个月大概就三千吧，反正我算少的，那些职业大主播月入几十万，少的也有混的很惨的，有几个认识的职业主播都准备不干了，养不活自己。不过我是够自己的日常消费不用向家里拿钱了，挺好的。你呢？”

“我？我接单画画啊，有时候也接拍，或者给别人拍照啥的，日子过得去，毕竟这些东西设备绘画材料什么的太烧钱，穷画画的。”

斯文地把水饺的汤喝完，苏予安放下碗筷，侧趴在沙发上，“唉，听你那么说感觉生活真不容易啊。”

“是啊，连我们都觉得生活不容易了，那还有更多比我们觉得生活不易的人呢，各有各的活法。”柳擎峰感慨，今天收到那个兄弟确切的退游退播消息还心情低迷了一会儿，诶，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看你好像很多感慨，要不我们聊聊天吧，你可以说说你的心里事啊，我听着。”苏予安转过头看向一旁的柳擎峰，伸出脚蹬了蹬他的大腿。

“穿着裙子呢，斯文的。”柳擎峰止住他捣乱的脚。

“人家是男孩子~”苏予安恶意卖萌地凑近他，捏着嗓子捣蛋。

“老实点，不然一会儿就收拾你。”被他这样一捣蛋，惆怅倒是冲淡了不少。柳擎峰笑着捏住苏予安的脸颊，“你还真是个活宝。”

“不难受啦？”苏予安拉住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