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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就这么一句话,竟说得她面红耳赤。我有所察觉,但当下放过了她,没有向下追问,只是淡淡地将此题略过了。一到院里,我立马拉起团儿的手:“团儿,有件事你一定要帮我打听!”团儿吓一跳:“什么?”“就是那个周太妃,你帮我去四处问问,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越详细越好。”圆儿见我心情略为激动,抬袖给我扇风:“小姐怎么啦?”我这才咳了两声,恢复正常:“你们不觉得她一个深宫女子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我现在升了一级,以后可是要当皇后的,皇后就要对宫里的一切不寻常了如指掌。”团儿见我这么上进,一时充满士气,行李都没收拾,立马出去打听。她辗转得到的答案是这样的:周太妃每月都有三天会来太虚观祈福。在这三天期间,她都会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踏出房门一步。她不准人打扰,连饭菜也要人放在门口,她自己出去拿。团儿莫名其妙,说:“奇怪哦,难道有什么经书是要闭起门来修的吗?”怎么没有?男女双修啊!史书上写薛殊专心政事,清心寡欲,只和太后鹣鲽情深,很少踏进后宫,太后死后,更是断绝红尘,不再近女色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上次出去跟美女约会就算了,竟然每月把一个太妃弄过来,还不是避人耳目偷偷私会,而是明目张胆地关门大战三天。上小号王富贵的时候都能全方位做好人设,以本来身份退位来当道士,结果外头的莺莺燕燕不够你染指的,还每月从宫里把小老婆接过来?我高估了薛殊对自己下半身的管控能力。圆儿摇了摇我的肩,将我从走神中唤了出来:“小姐,你怎么脸色这样难看?”对啊,我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因为薛殊毕竟是我的老板,他的事业就是我的事业,他现在既然要装出家,就不应该露出这种马脚啊。他要玩儿完了,我找谁要金牌去?我摆摆手:“没事,你们把门守好,我练会儿剑。”我这剑一练就是一天。练的时候眼神总是不自觉地瞟向门口。直到深夜也没人来。我只好怅然若失地睡了。第二天一早,我没等到接我去祈福大典的人,就遣团圆二人去问。她们走后,我和被我拿来当剑靶的人形稻草人相对呆坐。我昨天睡前想了很多,觉得身为员工,有指出老板错误的必要,只要注意方式方法,对方不一定听不进去。昨晚我组织了很久语言,现在院子里就我一个人,我决定对着稻草人演习一下。我岔开腿,微微弯腰把胳膊肘支在膝盖上,和这个只有真人一半高的稻草人视线保持平齐,清清嗓子说道:“薛老板,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说。”我粗声模仿薛殊。“那我说了。首先,我知道你作为男人,有一定的生理需求,这很正常。但是呢,这种需求有时需要给大局让步,对吧?对对,我说的就是接周太妃过来这件事,我觉得稍有不妥。您看,这第一,人家太虚观不让男女同住,历来连帝后过来祈福都要分居,你现在寄人篱下,上来就要破人规矩,是不是不太妥当?在这种玄乎的地方,搞不好就要被雷劈。啊,当然,你们真龙天子,可能天生避雷,这时就不得不说我的下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