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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第2/2页)
,取而代之的是大量通感、共情、投射的练习。尝试各种方法,将一个人的心理防线击溃又重铸。其中一次最艰难的测试,是要修复一个死囚的内心。那个不法分子被关在密闭的房间里,房间的四壁和地板都是软垫,没有声,没有光源。成扬站在门外,小心翼翼向他探出精神力来感知。他只坚持了五秒,就快吐了。死囚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大叫,狂笑,制造出高频率的无意义的噪音。把软垫当成是内脏,血淋淋,蠕动着向内挤压。他踩破肝脏跳舞,在胃上撒尿,对着横膈膜破口大骂,最后啐出一口浓痰。成扬摇摇晃晃的后退一步,撤回自己的精神力。“我办不到。”他低声说,不敢直视导师失望的眼神。根据他的观察,叶宇晴的训练也一点不轻松。她有时满身伤痕,有时过度迷失于某一感里,从而看不见地上的障碍物或者眼前的墙。但她从没叫过苦,大抵是因为已经习惯了。她是个天生的哨兵,刚出产房,就被送入公会抚养,连父母都没见过一面。也许在另一个没有哨兵向导的世界里,公会将广遭诟病。他们不仅强行分离亲子,对幼儿进行斯巴达式教育,而且根据基因、觉醒年龄、教育程度、心理状态、智商水平将哨兵和向导打上不同等级的烙印。但至少有一点是正确的——他们将哨兵向导和普通人成功地隔开,并对前者进行严格的监控。这意味着安全感。自从公会成立后,很少再有失控的哨兵在街头滥砍乱杀,造成大面积伤亡;也不会有那么多向导带着探究性的眼神扫视过来,一眼就把谁心底不愿人知的隐`私窥探得一干二净。在新颁布的三年后,第一批经过培训的哨兵和向导走出公会。这群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终于扭转了往日的形象,从潜在的社会秩序破坏者变成了维护者。自从进入公会以来,成扬只剩下一条路:学习,训练,认识搭档,执行任务;等年龄到了就与搭档结婚生子,执行任务,执行任务,执行任务;五十岁换岗,教导新人。这是大多数向导的人生轨迹。也许其中会有一些因人而异的小偏差——比如实际上他和叶宇晴的契合度只有73%,但由于没有别的合适人选,公会还是将他们放在一起。而现在,他的轨迹卡在了结婚之前。叶宇晴死了。认识了二十年的挚友,相知最深的搭档。一同执行机密任务的时候,活生生死在他面前。这种痛苦与爱情无关,更像是身体被一把钝刀连切带磨地割为左半边与右半边。等成扬终于走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公会的人看他的眼神变了。他成了最大的嫌疑人。5佣兵给成扬倒了一杯茶。玻璃杯磕在茶几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成扬能感觉到对面的人的视线。那确实不算是什么友好的目光,像rou食动物盯着爪子下的猎物,危险而迫切。他们之间的第一面也许是有点小小的不愉快,但这不能解释夜鹰微妙的态度——刻意地、谨慎地保持一定距离,身体却紧绷成一把蓄势待发的剑。成扬不敢去读他的思维。夜鹰明显是接受过特殊训练的人,能分辨信息素,可以将大脑放空,隐藏自己真正的想法。对待这种情况,向导很难毫无痕迹地入侵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