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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第2/2页)
变得虚弱,似乎是没有力气对我提出指责。我不知如何作答,乔舒亚说了下去:你终于不再认为它们是维生素了。我打开柜子的时候,我原本决定,我不该吃抗抑郁药物了,因为这时,我的确应该非常非常伤心。可我拿起那个药瓶时,我发觉它已经空了。我能够理解你。我祖父死于心脏病,我父亲曾经也因此在医院里住过几周。但大学时我没有一天停止过饮酒。你是个成年人,你懂得照顾自己。但是,乔舒亚,有时候我关心你甚于你自己。不,没有在指责你。他叹了口气,侧了身,选择一个舒服的姿势蜷缩起来。当我走进考场时,从来不会有人要检查我的血液指标。为什么不吃上一片呢。吃一片阿德勒罗吧,我对自己说,这种药物研发是为了使人集中注意力,我需要集中注意力,就像吃感冒药一样。所有人都是这样。我那所高中里,每年有上百人会进入常春藤大学。除了全优的功课以外,他们在欧洲赢过乐器比赛的名次,擅长一两门运动、大学时能够去参加奥运会,拿过奖学金,参加过各种学科竞赛。我想,为什么不成为那样的人。但等我到了大学里,和他们加入了一样的社团,在同一个聚会上喝潘趣酒谈论新保守主义,那并不会让我感觉很好。依地普仑和西酞普兰才能让我感觉很好。我坐在铺了地毯的地板上,和他视线平齐,你追求的完美人生早就失败了。他们现在大多结了婚,有个完美妻子,五年内会有两个孩子,这时他们可能在瑞士滑雪。而你只有个连蛋糕都做不好的男朋友,还不能在加州结婚。他露出了一个轻微的笑容,伸手揉起我的头发,啊,别这么说,至少你是金发呢。那不是芭比式的梦幻金色,当然,这样的头发在我身上太过滑稽。它由深浅不一的金色组成,夹杂着红色的发丝,来源于我的英国和荷兰祖先们。也许如托马斯沃尔夫那样写道,天意引领一位英国男人来到一位荷兰女人身边。那在是三百多年前,美国还没有成为美国的时候,我从未听说我祖辈的故事,我的父亲不热衷于以往事自夸。以前我很在意别人的评价,做个完美学生会给你非常良好的感觉,我想,继续做个完美先生吧。可是我发觉我喜欢你,有了同性恋这个标签,怎么也谈不上完美了。但是我想,有什么关系呢,世界上有什么比你更好的事情?乔舒亚注视着我,眼睛里恢复了几分神采。它很快又会消退下去。我想起我的外祖父跪在温妮的灵柩前,额头抵着棺木,哭泣着,要被人掐死了一样地喘着气。我在一旁,轻拍着他的背部。伴侣的死亡和长辈的死亡是不同的。我的外祖父可以理所应当地哀悼温妮,他对她所有的爱意和怀念全部倾入他的泪水中,甚至有一丝责怪,她抛下了他。但那时我的头脑中不断地回荡着,一个我早应该明白的事实,她终将会离开我。我经受这一场严重的情感危机,但我向任何人诉说,他们只是告诉我,学着长大。学会接受这个事实,需要漫长的时间。也许从那位对你最重要的长辈离开之后,你才真正地开始建立自己的性格与思想,成为一个独立的人。而成长的过程总是痛苦的。我知道你会想念道格拉斯。甚至明天你还会去他房间敲门,问他要不要把早餐搬到他床上。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