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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第1/2页)
安然离开山庄。因为……我心有所爱,他还在等我回去。”自那之后阮灵奚几乎是住在了林鹭榻边,他身上经脉几多断裂,身体亏空太久,倘若不先一一调理,即便是重修气海也撑不住片刻就要碎裂。那位现庄主林鹤倒是舍得,只要阮灵奚开口要的药材,不管多名贵难寻他都能找来,没有丝毫短缺过。照例在第七天的之后,阮灵奚从林鹤手里得到了一枚解药暂缓身上的毒。他将解药一分为二,一半服下,一半则是悄悄留下来研究药性。这对兄弟显然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那一款,少不得拼个你死我活,阮灵奚以为命还是捏在自己手里比较妥帖。他以银针压住一半毒性,倒也撑得住。只是整日里泡在药房里,药味相冲惹得他近来毫无食欲,频频作呕。阮灵奚给自己把过脉,依然如两个月前那般,脉象不明一团乱。这世间能以男身孕育子嗣者唯有耳后有如珠红痣的人,俗称‘垂珠’。阮灵奚不是垂珠,却仗着医术高绝枉自以药性改了自身体质,他本是盛了满心的欢喜与无畏,只盼着和萧洄圆满顺遂,如秋月白那两口子般得个孩子亦是桩美事。只是不如所想那样简单,阮灵奚到底不是天生的垂珠,强改的体质能否安然孕子谁也说不清。他诊不出自己脉象,便也未曾跟萧洄透露过半分。倒是林鹭瞧出阮灵奚精神不佳,问过几回。“谷主注意身体。”林鹭这些日子好了许多,也能下床走走了,他靠在窗前看着外面灰扑扑的飞鸟群从天边而过。阮灵奚滤着汤药,随口应了一声。林鹭转头去看他,尽管他脸上有疲累之态,但不掩眉目骨秀,林鹭便好奇起来:“谷主心上的那位是个怎样的人?”滤药的手一顿,阮灵奚抬眸,未言先笑:“他是天底下顶好的人。”似被阮灵奚眼底的笑意感染了般,林鹭动容:“何幸。”阮灵奚不再说话,心里亦如此认为。一场秋雨,天寒几分,两月之期将到,林鹤仍常来看他兄长,只是林鹭不理会他,他也不说话,哪怕近在咫尺依旧心隔山海。阮灵奚不掺和两人之间绕成死结的恩怨情仇。素来听人讲这世间情字最苦,阮灵奚是不明白的,他得过旁人情意千千万,喜欢的便留意几分,不喜欢的就抽身而去,从未品过一个‘苦’字。重修气海的那天,阮灵奚是黎明前摸黑而至林鹭房中,檐下风灯摇曳,银针泛着寒光。“你想好了,此针下去就再也没了回头路。”“有劳。”白衣映月,风盈满袖,血沿着弯刀滴落,在地上凝成腥红的水洼。时隔三年,阮灵奚再见寒月刀出鞘,依稀想到从前那个光风霁月的林鹭。渌水净素月,月明白鹭飞。阮灵奚顺着林鹭指给他的路策马离去,此一别,再不相见。他用了三天的时间离开黎阳道,途经茶馆时听得传闻,寒月山庄被一场大火付之一炬,火灭之时只见两尸骨相拥一处,身旁落一寒月弯刀。林鹭到底没有舍得杀林鹤,林鹤却随他一起赴了死。喝完了一碗茶,这段江湖事便也止于此。第7章、此一去两月有余,天寒风渐凉,阮灵奚虽心急,倒也没忘顺道取回他定下的玉佩。前去观中少不得要好好给萧洄解释一番,哄人这种事他拿手。这一路风尘,形容憔悴,见不得心上人。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