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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该过去打一架，还是默默看着他们和妖魂互相玩耍。

柳文星御剑飞至苏墨身边，看着这群气急败坏的人，无奈摇头，吐出四个字：“不足为惧。”

苏墨回头，挑眉看向他：“你策划的？”

明明从一开始就是同一阵营的，竟然接触了那么多久，也互相利用了那么久，都没发现。

柳文星轻笑，转头朝元舒的方向努努嘴：“他策划的。”

苏墨回神看向躺在空中的元舒，眉头微蹙，面色阴沉沉的，看起来情绪不太好。

“我们各司其职，我与长清兵分两路，长清负责护着他转世。我负责召唤他的神力。”柳文星说着，将尘封了千年的往事，娓娓道来。

原来，当初舒画意识到自己大限将至，并不是一心寻死，而是早已为自己留好了后路。他以神力化为无数妖魂，散播人间。任何人都想不到，人间散落着的，动物魂魄，竟然满是神力。

毕竟，这些魂魄常年在街头飘荡，没有神智，普通道士看到了，也不过是当成即将消散的魂，不会刻意注意。

而柳文星当时便是元舒授意，为他召唤神力的妖。

而且，舒画向来精于推演术，一早便推算出未来种种，便顺手度了些神力到柳文星身上，同时让他和自己同一天出生，如此便可为他真身作掩护。

所以，从元舒出生那一刻起，他的命运便被注定了，包括他日后所要行走的一切道路，都是注定的。

只不过，为他铺设这一切的，都是他自己。

苏墨脸色更沉了。

这个人，能用的都用了，连他自己都算计，就是偏偏把他给忘了。

想到这人重生之后，意识回归之时，见到自己那嬉笑模样，苏墨都想……穿回去，给他点颜色看看。

想到此，苏墨转头看向飘在半空，周身被银色光芒覆盖的小少年。

恰逢元舒缓缓睁了眼，那一双本就晶亮可爱的眼睛，在神力的映衬下越发显出光芒来，就像漂亮的黑玛瑙，通透纯净。见到苏墨看来的目光，还有点儿懵，怔怔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勾起唇来，露出两颗漂亮的小酒窝。

“师尊！”

一句称呼，苏墨一腔怨气换成了绕指柔：算了，虽说是转世，但元舒小团子还是很可爱的。

都说他精于算计，舒画才是算计的老狐狸，论起玩儿心眼，他们都不遑多让。

元舒醒来以后，便觉得身上轻快了很多，而且充满了力量，周围的妖魂已经被他吸得差不多了。在他沉睡的时候，再一次遇见了舒画的意识，并从他那里听说了这所有的安排。此时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

只是……

在他醒来之前，他才知道，原来那只是舒画转世前存于玉笔中的一缕意识，也是他布置下去的，目的就是一步步引导他和苏墨做事。

这缕意识在触发不同的场景之后，会做出相应的动作和反应。如今元舒已经顺利拿回神力，这缕意识便再没了存在的必要，在他苏醒的瞬间毫无留恋地消失了。

当时，他问过舒画：就这样走了，不会舍不得苏墨吗？

舒画只是勾了勾唇角，笑得释然，说：没关系，还有你陪着呢。

而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