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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闹剧(上) (第2/9页)
特的视线在埃里希身上停留了片刻,他认出了埃里希,也认出了那寻求庇护的姿势里的怯懦和示弱,眼神在几秒内从疑惑到愤怒到鄙夷,最后冷漠的移开视线,嘴角挂着点嫌恶抽搐。埃里希羞惭的想低下头,我拽住发根往上拉,迫使他直视恩斯特,“怎么,见到你的同事不开心么?” 埃里希睁开眼睛,发出不可控的破碎呻吟,身体在我的控制下晃晃悠悠地,似乎只要一松手就会瘫坐在地上,完全没力气保持平衡,脸颊也被我留下的签名烫伤。吓人的红起来。 “费多申科医生”,华西金舔了舔嘴唇,向她敬礼道,“犯人带来了。“ 他那米嘉斯式的清秀眉毛微微颤抖,显然没见过这个架势。 恩斯特扬起眼睛,很轻蔑的扫了一眼卡季卡,带着鄙夷的笑意朗声说:“叶卡捷琳娜·伊万诺娃·费多申科。” 我们都在等着他接着讲下去,他可以打招呼,可以骂她,什么都行。可他念完名字就停了下来,冷冷地注视着军医,眼睛随着呼吸自然眨动,睫毛微微上翘,一副无所畏惧的英雄模样。我知道恩斯特不会说米嘉斯语,穆勒曾告诉我这个骄傲的民族主义者在不止一个会议上公开宣称米嘉斯语和狗吠唯一的区别是后者更有韵律和逻辑。他坚持用卡扎罗斯语的发音规则拼读卡季卡的名字,好像这是种羞辱,自己也可以夺回了一点控制权,保存尊严。 华西金一拳打在恩斯特的肚子上,“是费多申科上尉!”他义正严辞地警告,又自以为不易察觉的瞟了眼卡季卡,像一只气鼓鼓的小熊,惹得柳鲍芙吭哧吭哧的笑起来。恩斯特发出闷哼,顿了顿,最后还是无法忍受疼痛,慢慢蹲到地上。他想用手护住腹部,却被两边的士兵满怀恶意地扭到背后,看得我胳膊一阵发酸。华西金,和很多年轻米嘉斯士兵一样,对卡季卡有点说不清楚的情愫。比起以我们为首,粗野凶狠的狱政司军官和以帕罗亚人为首,阴险冷酷的保安局军官,卡季卡温柔的几乎不像身处瓦耳塔。她不太穿制服,身形瘦削忧郁,打扮如同文绉绉的学者,洁身自好,从不参加yin乱的派对,讲话也轻轻慢慢,和柳鲍芙天差地别。“米哈伊尔·华西金,您怎么又把自己弄伤了,这都是我这周第四次遇见您了。”她嗔怪着,担忧恼火的恰到好处,掂起脚尖翻找药物,错过少年落在自己身上的炽热和依恋。她把给华西金母亲治疗腰痛的维生素片放在一个牛皮纸袋里包好,加上麻绳打成的细小蝴蝶结后看起来好像一个小小的圣诞包裹。“请转告亲爱的杜妮娅·华西金娜,每天一次,每次一片,不多不少,最好在喝茶的时候服用。”她不厌其烦的叮嘱,等华西金恋恋不舍的走到门口又忽然叫住他,“米哈伊尔,等等。原谅我早些时候的玩笑,如果您,或是任何人受伤了,第一时间来找我。你们这些孩子,一定要健康的长大。” 卡季卡充满爱意地祈祷。 华西金以信徒等待最后审判的同样热情,虔诚期待着卡季卡的回应。哪怕柳鲍芙不客气地告诉他,就像死人没法复活。卡季卡永远不会和他一块跳舞,年轻小伙心中的爱火也不曾消减分毫。 恩斯特长出一口气,抗拒舌头和牙齿的哆嗦,睁开眼睛,转头对华西金说:“女人无法理解军队,”他努力想啐唾沫,得出的结果却像呻吟,“荣誉于她们就像礼貌于您这样的米嘉斯野犬。不论政府如何妄图改弦更张,都无法改变科学事实。人可以给老鼠穿上礼服,教跳蚤表演马戏,但归根到底,”恩斯特闭上眼睛,浸yin于自己的慷慨陈词,“连您也清楚他们只是动物。” “我好奇对她们来说,”恩斯特准备总结陈词,“参军是不是只是一场变装晚会。” “可以揍他么?”贝卡问。 卡季卡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冲角落里的苍白的灰发男人招了招手。他打了个哆嗦,诚惶诚恐,脚步发虚,身上套了件松垮的的旧西装,一侧肩膀上带了个蓝袖章,胸口的名牌上印着: 赫尔索格,R 科学/医疗助理 瓦耳塔第二至第七实验室 监管人:E.费多申科医生,大尉 他正是之前主动提出用性交和钢笔换吗啡的贵族博士。 “莱因哈德,请翻译给他听,”卡季卡带上橡胶手套,彬彬有礼,“脱下裤子,趴在桌上。” 恩斯特当然没有照做,于是被华西金和戈博夫按倒在桌面,裤子粗鲁地扒到脚踝,露出伤痕累累,能看到盆骨线条的瘦削臀部。转瞬间,游刃有余的卡扎罗斯英雄幻影消失殆尽,他又变成了真正的约阿希姆·恩斯特,瓦耳塔没资格穿衣服的头号婊子。 “天啊,”埃里希呢喃道,无力地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