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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驯养日记(番外) (第1/2页)
裴弋,他是巫暨之还是飞扬跋扈的少女时在暗处驯养的一条狗。不管向谁打听,都只能得到一句不知道的回答。 先皇在打猎的林子里发现了四肢着地,和狼群一同狩猎,大口撕咬生rou的裴弋。他那时还没有名字,被众人称为狼孩,体型分明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抛去外貌,他的一举一动和狼没有分别,而他与狼群首领——一匹皮毛尖上泛着深紫的母狼关系亲昵。它舔舐着裴弋的脸,就如同为自己的孩子清洁。 先皇一箭射中母狼的腰部,狼是铁头铜尾豆腐腰,一击即中要害。奔跑中的母狼痛的嚎叫起来,血液从伤口喷涌,又从绸缎般的皮毛上滑落。狼群被吓退了,唯有被激怒的裴弋不管不顾地低吼着扑向先皇,却被一旁早有准备的侍卫用鸟网兜住。 他拼命地抓挠着绳索,尖利的指甲崩断的疼痛都没有延缓他的疯狂。眼睁睁地看着一发发箭矢射中母狼,他徒劳地用牙咬,用头撞,最后精疲力尽地倒在地上时,嘴里还不断发出咆哮。母狼的声音越发微弱,只剩下凄凄叫声,裴弋安静下来,呜咽起来。 巫暨之驾着一匹好马,被眼前的景象深深的吸引。她眼前发亮,她还没训过狼呢。她一夹马腹,轻快地跑到先皇旁边,撒娇道,“父皇,我要他。” 先皇瞥了眼兴奋的巫暨之,“不,他会伤到你的。” 架不住她的恳求,他还是点头同意了这件荒唐的事情。 狼孩连带着那匹奄奄一息的母狼被送到公主府上。裴弋被捆着由侍女清洗。他讨厌水,警惕地看着所有人,只要侍女敢伸手,他就一口咬上去。一个不幸的姑娘手背上被咬下了一块rou,而裴弋迅速将这块来之不易的食粮吞入腹中。 可怜的侍女两眼一翻昏死过去,巫暨之被浴室的喧吵吸引过来,眼前的裴弋浑身沾满了草和土形成的硬壳,头发凌乱,嘴角还粘着可疑的血迹。他不像人,而是一头受困的暴怒野兽。他向逼近的巫暨之发出警告的低吼,被捆绑住的感觉实在不太妙。 她屏退旁人,与他对峙。她捞过一个木盆,不假思索地将盆里的水泼到裴弋身上。裴弋一惊,浑身湿透,往下滴滴答答留着泥浆。 巫暨之确认绳子的稳固后,冷静地走到他面前。与她脸上依旧甜美无瑕的微笑不同,她粗暴地抓起他的头发,把他死死摁进水中。裴弋的低吼在他呛到第一口水时就停止了,冰凉水液顺着喉管呛进鼻腔。他近乎窒息,拼命想抬头,却又被摁下去。 巫暨之掐着时间把他拎出来,他如获新生,大口呼吸空气,不断咳着水。他脸上的污垢经这么一遭倒是洗去了大部分,在脏污下隐藏的却是一张带着异域血统的少年的脸。巫暨之被他精致的眉眼吸引了,凑上前看,差点被一口咬在鼻子上。 她又把他摁进水里,这次裴弋依旧拼命挣扎着,但又被水迅速制服。在一次又一次的重复里,他安静下来,不再试图咬死些什么东西,由着巫暨之帮他清洁。 在洗净身体后,在穿衣服上面,裴弋又表现出极度的抵抗。他将身上的每一件衣袍都粗暴地咬成碎片,抗拒所有人的接触。 鞭子带着呼啸破风声抽在他的肩上,裴弋痛呼一声,挣扎要扑过来咬人,又被绳子牢牢捆着无法动弹。巫暨之把一件衣服扔到他身上,他嫌恶地用头把它甩到一边。又是一鞭,这次是更为脆弱的腰部。巫暨之专门挑的浸过盐水的重鞭,裴弋痛的死去活来,皮革在皮肤上留下的鞭痕迅速红肿,向外泛着血丝。 他学了乖,不再去碰衣袍,蜷缩在角落试图舔舐伤口。巫暨之走到他面前,掰开他的嘴,裴弋凶猛地咬上去,闪着寒光的利齿深深陷入掌rou。巫暨之吃痛但并不收回手,而是趁着他的嘴张开时,往他嘴里丢了块糖。 陌生的纯甜味道转移了裴弋的注意力,他新奇地吮吸着糖块,沉迷在甜蜜之中。巫暨之打量着专心吃糖的裴弋,他的脸在风吹雨打下变得粗糙,但依旧惊艳。跟着狼群风餐露宿的确让他看上去更消瘦,也更吸引人。 她慢悠悠地等着裴弋享受完他的糖,举着糖在他面前晃悠一圈,裴弋渴望地向她扑去,又被一鞭子打在手臂上。他焦虑地在地上转圈,呜呜叫着。 巫暨之拿起衣物套在他身上,裴弋被打怕了,不敢动。巫暨之选了一套宽松的长袍,她的先见之明省去了许多麻烦。眼前光溜溜的小孩子终于有点东西蔽体了,她往他嘴里又塞了一块糖。 裴弋不舒服地在地上蹭来蹭去,即使是最柔软的缎子对他的皮肤来说都是粗糙难耐,嘴里的糖块都有些索然无味。 裴弋根本不会好好坐在椅子上,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