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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做到看着爱自己的人付出而无动于衷的。” 邱非说:“皇帝不是最后才知道的吗?” 乔一帆笑笑:“察觉不到就不是他了。不过大臣变成了扎在皇帝心上的针,让他这辈子都拔不出来了,也算大仇得报。” 合上IPAD时的神情是告一段落的放松与解脱。他请邱非自便,自己倒头睡去。乔一帆仿佛困极累极,刚一闭眼就开始细腻匀长的鼻息。那声音回响在邱非渐渐远去的意识中,像极了伤心之下压抑不住的抽泣。邱非做了个破碎而模糊的梦,他在充斥着水雾一样白茫茫的世界里寻觅乔一帆的踪迹,视野扭曲得分辨不清,唯有一注光线不受阻隔,刺入邱非的胸口,他知道顺着光就能找到乔一帆,可他徒劳地走啊走,直到他从梦中醒来都没走到尽头。 (6) 竟如预兆一般,那一梦后,乔一帆从邱非的世界蒸发了。以上说法不确切,乔一帆依然活跃在每一个兴欣需要他的场合,比赛一场不落发挥出色,接受采访时也一贯地恪尽己任,甚至邱非发给他的消息他也全回复了。可他再不会和邱非单独私下见面,连竞技场也要打着训练新人的旗号,拉上邱非不熟悉的兴欣小队员一起。其实他们私下联系本就不频繁,以前大多也是碰面才临时找地方,较少为了打炮专门相约出去,所以起初邱非并没太在意,直到两三个月后,兴欣嘉世本赛季第一次赛场相遇,赛后邱非在老地方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乔一帆时,才品味出一丝不对劲。 观众早已散去,路上行人都少,邱非站在场馆外的路边裹紧外套。电话打到上林苑座机,不巧接听的是莫凡,邱非费了好大劲才问出记者会后兴欣众人原地解散,这会儿乔一帆尚未回上林苑,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谁也不知道。 H市这么大,夜晚也繁华,漫无目的地找到明年也未必找得着。挂上电话邱非心浮气躁,惯性促使他点了根烟,袅袅白烟中,他突然鬼使神差想起几个月前,那个出现在他们对话中,名为Silver Dolphin的神秘夜场。邱非狠吸了一大口烟,将剩下的大半根碾灭在垃圾桶盖上。 乔一帆所料不差,门童认出邱非的脸,又听到介绍人是乔一帆就放行了。进门几步便是大厅,装潢布置看上去不过是高档些的清吧而已,并没有想象中的酒池rou林。邱非在厅中穿梭了两圈,不见乔一帆踪影。他思索着慢慢踱至电梯附近,抬头瞟见贴着繁复暗花壁纸的墙上挂了楼层标识,很快决定继续试着上楼探探。 二楼往上都是包厢,门上没有玻璃窗,看不到里边是什么样。走廊里算安静,偶尔出现一两个人也迅速闪入某个房间。门开门闭时,才可以听见有人K歌,号丧似的难听。 总不可能推开门一间间找吧,我这干什么蠢事呢。就在邱非自嘲地这样想时,旁边的包厢门打开,两个人先后走了出来。前一人面貌陌生,后一人双睫晶润,脸颊透粉,掐破表皮就能挤爆满手汁水的熟透葡萄一般,不用猜也知道,这显然是刚刚被充沛的快乐浇灌梳洗过。乔一帆这幅情态邱非实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这照面一打,即使邱非来前就已做足心理准备,仍不免僵立当场。 乔一帆讶异更不在他之下,邱非打哪儿冒出来的? 两人间无声的官司瞒不住人,另一个男人在一旁将他们打量来打量去,唷了一声:“续摊啊?还是捉jianian啊?反正和我无关哈。”便扬长而去了。 这下乔一帆被叫醒了,神情稍一不自然,却转瞬恢复气定神闲的气度,招呼邱非道:“邱队,好巧哦……”他的声线较平时低,当中夹杂了无法忽略的沙哑,下唇还留着个浅坑,疑似咬痕。 乔一帆的嘴巴张张翕翕,应在说着些什么。有一两秒的时间,邱非被不可抑制的空白感袭击,感官错位失调,那也许是生理上自我保护的某种熔断机制运作的结果。 在邱非意识回笼的时候,他已完成钳住乔一帆手腕把人扭转半圈推进屋里,反手锁上包厢门的一整套行动。屋里陈设和一般KTV包厢差不多,台球桌点唱机齐全,沙发更宽敞,自带卫生间,可现在邱非哪有好心情仔细端详参观这些死物。 两个人推搡着踉踉跄跄跌在沙发上。乔一帆所有反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