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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第1/2页)
条件反射挽住楼千弦的脖颈。而掀起的游气掀起衣摆,便见洛蓝无袜而履,脚腕还戴着和手上一样的昙花银环。饰品尽然华美,但不知怎的,白赋和苏筠不约而同想到那些犯下滔天大罪的犯人,为了防止他们鼠窜逃亡而打造的枷锁。苏筠柳眉轻蹙,满目狐疑。而白赋则眼皮一跳,恍惚间明瞭为什么当年同窗们的试探,最终会招惹楼千弦的记恨,以至于最终大打出手、折兵损将。自此以后,白赋好几年都不曾碰见楼千弦。一年严冬,白赋抵达外省谈生意,安定下来后不到小半个月,货物已经售尽,便和同乡的几名至交,前往渡口游湖逛花艇,温酒美人乡,醉生梦死,好不快活。后来大雪骤降,河道上统统都结了冰,歇在船舱中,怎么的也不够暖和,便别过艇里的姑娘,付了资费后,撇下故友匆匆归去寓所。远离花艇聚合的区域,河道上游孤单伶仃地飘着一艘商贾人家的游艇。白茫茫的雨夹雪中,有一人傲立船头,撑着一把花似火,水如蓝的油纸伞,遗世而独立,看见了便难以再移开眼睛。许是酒意上头,甚觉寂寥难耐,白赋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儿,魔怔一样小跑回去,路途湿冷打滑,他摔了一跤,没事人似的爬起来,上了原来的花艇。那姑娘正准备招待客人,瞧见他狼狈折返,半天没回神。姑娘素来对白赋有好感,便推脱了那等在一边的男子。白赋钟爱姑娘和筠娘如出一辙的温婉性子,携了她,又唤上一名姿色不俗的女子,招呼最近的船家,将他们送到那只游艇边上。“是你。”楼千弦一眼便认出白赋来,恹恹的,“你来做什么。”白赋落拓不羁,拱手作揖,跃跃欲试准备登船。陆宣早听闻了船桨拨动河水的声响,打在冰渣子上,噼里啪啦的,似冲着自家的艇子来,就非常有先见之明地早早喊了人,从舱内钻出。见少爷的不悦几近实质化了,陆宣哎哎叫嚷,“你这人是干嘛的,擅闯民宅,哦不,民艇!”说话间,就将脚已经跨过来的白赋推搡回去。河水滔滔,他一个颠簸,险些没摔个狗啃泥,亏得两个姑娘在后扶了一把。白赋道,“你我同窗一场,不至于这样待我罢。第17章第十七章楼千弦居高临下打量他一眼,白赋被看得眼皮子直跳,定睛一瞧,终于发现了违和感在何处。他同楼千弦少则阔别了三年有余,他身量还一如当初在沧浪亭时一样不见长,就像被时间遗忘了似的。顿时,白赋想到了和楼千弦走得很近的少年,一个荒唐的念头在脑中炸开,突然萌生了退意。“可以。”楼千弦垂眼,示意陆宣放行,“此行之后,你我再无半分瓜葛。”事与愿违。白赋后悔莫及,仅能硬着头皮上了船。尾随其后的两位花娘眼神一亮。舱内陈设精致而朴素,华美而不落俗气,烛火通明,映得熠熠生辉。二位姑娘解下披肩,和白赋交好的那位坐在他身旁,后来叫上的知晓自己将要陪伴之人是眼前面如冠玉的少年,不禁窃喜,心生娇羞。她尚未来得及动作,楼千弦便冷冷刮了她一眼,“回去,我不要你。”陆宣整张娃娃脸几乎淹没在狐裘中,冷得牙齿咯咯作响,嘴上功夫一点不落下,安抚那姑娘道,“小姐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咱们少夫人那叫一个珠玉在前,你这木椟就甭在这里白费力气了。”虽非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