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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天瑞换好一身白净西装。站在他面前,他得抬起来看。廖天瑞这一身蓝色衬衣显他皮肤白,还跟那眼珠子一个色调。看了腰间扣到最里的皮带孔,目测还有二指宽。兔子爷吞了云吞啧一声,“吃太少。不长rou。”他放下筷子,冲衣柜里喊一声,“西格玛,上茶。”那红眼机器人就慢吞吞端着盘里一把带血的剪刀走出来。小时候觉得这个机器人高大得过分。如今他也长大了。再站在一起,发现这机器人还不到他肩膀。以前,蓝蓝喜欢玩拼图。兔子总是千块同时铺撒地上来训练他。蓝蓝就站在这个坐在高位的人前面,看那半空中雨点一样洒落的碎片,把它们的形状位置全部记住。兔子爷拿匕首慢悠悠修他脸上的汗毛,他就要赶在他收起镜子之前争分夺秒把一千块拼图拼好。不然的话,兔子爷就会直接把他扔进衣柜里。锁上。让他饿着肚子从衣柜后面密道离开。蓝蓝的母亲是个疯子。明明已经没有奶水了,还向着他、甚至路人坦胸露乳。饿了,看见人家碗里的饭菜就去抓来吃。蓝蓝亲眼看见过,他的母亲,跟野狗抢食。她甚至试图把发馊的食物喂到他嘴里。蓝蓝逃走了。也饿着了。兔子爷,是他唯一一个不需要乞讨能得到的体面的晚餐去处。就是这些过分的恶趣味,一个接一个地来。曾经有一次,兔子爷坐在那里,手一挥匕首割开刚才抛上空中的涂鸦。大小不一的数千块碎纸片连边缘都是残次不齐的不规则图形。兔子爷按下秒表,嬉笑着一句,“开始。”为了活着,躲开疯子母亲的□□,他只能配合兔子爷,听他的话做一只表演拼图的猩猩。毕竟,“想吃饱饭就要听我的”,这对当时的他来说是唯一的选择。蓝蓝拼图从来都是用不了半小时就可以复原。即使是兔子即时随意割开的。无论是数目有多少。于他而言,拼一块是拼,拼一千块,只是手部肌rou多动几下。那之后母亲得到出卖身体养活孩子的机会,也不幸离世,他流落孤儿院,辗转入了宁家。跟这兔子爷、这西街再无瓜葛。最多在东山脚下护卫时偶然遇到西寅推着轮椅带上来的他,遵循长幼有序的规矩恭敬叫一声,兔子爷。兔子爷也像其他长辈一样捏捏他日渐修长的指骨,给一封利是,说一声,“手指长长了。长大了。”再各自分道扬镳。上一年的处暑,他长大成人。宁正隔着□□握着他的手,告诉他,他看快速移动的子弹会觉得它静止,这种能力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动态视力。当时兔子爷是要用这个炫耀自己试验品的成功。因为当时在场的宁日带着西寅来看他表演。宁日皱起了眉头,说了一句,怪物。西寅眼睛闪亮盯着高位坐着的兔子爷,缩圆了嘴说:“好漂亮的叔叔。”那时候的西寅根本没看他。他现在知道是当时苛刻的训练练就的这一身动作判断。这曾无数次帮助他避开迎面而来的拳头。也曾成功避开子弹。更帮助他瞄准对手。粗糙的老茧磨着他十八岁细嫩的手。宁正告诉他,“可怜的娃儿。不要恨你爸。你身世特别。要比常人优秀一千倍,一百倍,才能得到那些知道你身世的人认同。他即使做得不对,也只是希望你足够优秀,不害怕受到伤害。毕竟,他没有真正做过父亲。他不晓得怎么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