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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了很久的人身上。背影的他们很陌生。似乎从来不曾相识。身侧有端着香槟的衣着暴露的女人贴过身体来,微微触碰到手肘,被那个陌生的女人灵巧的指轻易勾上,没有任何阻隔就相触的皮肤。像是勒了一条麻绳,让人厌恶的触感。千笙不着痕迹的躲开。抬头低头间都嗅得到那个女人身上带着的酒精和劣质香水的气味。她大概是醉了。就算没醉也是装着醉。这里的女人,不,应该说所有人都和千戈不一样,他虽然时常出没于这些地方,却从不让自己的身体沾染上这里任何糜烂的气息。无论是那些利益的气味,还是rou体或是香水的气味。他身上带着一种干净,不易察觉却深埋于皮肤底下的干净色泽,散发着像是朝露冲刷过的森林的气味,带着新生和植物的气味。千笙厌恶他人的触碰,却并不讨厌千戈的靠近。他是他的亲弟弟。他是和他有过关系的男人。他是千戈。帅哥,晚上有约?那个女人对他不着痕迹的躲避视若无睹,而是趁着他后退一步的空隙更加靠近了一步,几乎是贴着他面前的西服领口说话。她说话间带着浓郁的酒精气味,恍恍惚惚的散开来。千笙眉角微微下压了一个细小的弧度。他不轻易动怒,也不轻易表露。她的行为并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只不过是纯粹的厌恶而已。对,厌恶。他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干净的人,却厌恶那些看起来肮脏的东西靠近。说来也矫情。呵。没听到他的回答,女人抬起头来,千笙终是看到了她的脸。浓妆艳抹的小巧的脸,不高,大概只到他的肩膀,及时被大量的化妆品覆盖过的脸还是可以看得出一些浅淡的青涩痕迹,及时那些东西,已经在酒吧里洗刷得微乎其微了。任何东西的本质,都要看它处在哪个地方。若是你在和平年代号召人民奋起反抗,反对□□,那只会被当做神经病。若是你在飞机上流泪说你想念家里的那张床你睡不着,没有人理会你。一样的道理。纯净这种东西,在浑浊里,也不过是异类,不过是个要被舍弃的东西,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肮脏。她大概只有十八九岁的年纪,却看得出,混迹在这地方已然不是一日两日。千笙张开指,却没如她所愿的搂住她,而是再次拉开了他们的距离。依旧冷淡而凉薄的声音。“抱歉。”即使他今日来到这个地方的目的,就是忘记那个人在他身体和心脏上留下的痕迹,像是刮下一层表皮,硬生生的痛楚,血rou模糊,却甘之若饴。他不喜欢过早的失去身上该有气味的人。即使这和他的目的并不违背。作者有话要说: 小段子--他认识他的时候,他比他矮半个头。毕竟是小他四岁的小孩子,那时候他成年,他也不过是个上初中的十四岁的孩子。只是那孩子有一双漂亮的眸,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温软的弧度像是要把人溺死在里面。不过两年,他和他持平了,他问他吃了什么长这么快,他扬扬唇角,保密。再两年,他成年,他大学毕业。